“怎么会这样,蒋老师怎么是这样的人……”杨宙喃喃道。
蒋立明对他而言亦师亦友,他平日的表现简直是新时代无可挑剔的老师形象。
友善、开放、幽默、懂得倾听学生,可他拿粉笔的手,居然也会伸进女学生的衬衫领口,那双看上去令人安心的眼睛,居然选择猥亵地盯住女孩子的胸部和腿间。
杨宙不敢相信,却不得不接受事实。
他几乎在知晓这件事的那一秒便开始忏悔、自责,尽管这事儿跟他是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他觉得如芒在背。
那天他跟许时曦隐秘达到高潮,金娅真却收获一辈子的阴影。
他蹲下身,双手捂住脸,脊背突兀地耸起来。
许时曦一言不发立在他面前,下课了,很多人经过又离开,朝两人投来疑惑好奇的视线。
许时曦一概不理会,他只是垂着眼,心里像掐着一块秒表似的,哒、哒、哒。
“许时曦,”杨宙站起身,眼圈微红,他貌似恢复了冷静,“如果你像我一样摔伤了腿,在地铁上不太方便给老人让座,结果老人被人撞倒脑溢血去世了,你会怎么想?”
哒、哒、哒。
许时曦道:“如果你要怪我,那可以,但你不要钻牛角尖,举这种例子。
”
杨宙说:“我没有怪你……我可能在生我自己的气。
”
许时曦说:“所以呢,你生自己的气,就要先说我。
你是不是在想,那天我带你上六楼,是金娅真遭遇不好的事的原因。
哦,当然,你跟她被猥亵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是,是正义感过度,自我中心。
”
很长一段话,他说得很平静,杨宙一时发愣。
许时曦的表情很正常,但杨宙就是感受到他确实生气了。
但杨宙也不喜欢许时曦形容他的那些词,他努力维持比较好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带刺:“什么意思,你认为娅真这事没什么大不了吗?反正不是你被摸,是不是?”
许时曦说:“我才没有这个意思。
”
杨宙看着他:“许时曦,我现在觉得旧教室里的摄像头不应该拆掉。
”
“……你的意思是,”许时曦慢吞吞地说,“就算摄像头拍到我和你的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