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往下的声响,蹭到酒店被子摩擦出具有暗示性的效果。
呼吸是最清晰的主旋律,轻却不稳,杨宙后背一紧,许时曦忽然把手机拿远,呼吸远了,听觉陷入另一个境地。
昏暗的,灯光想进入却被阻隔在外,随意搁置的手机是发射器,杨宙在另一颗星球等待许时曦的讯息。
裹住了,潮润的,缀满苹果的伊甸,一座金色湿热的城堡。
拨开厚实饱满的叶片,那蕴藏着多情的水液,果核中当然也有宇宙,谁能诚实面对最原始的渴求,谁就能成为国王。
杨宙嗓子里降临一座枯井,他哑声问,许时曦,你做什么?
没有回答,在他耳边的只有不甚明朗的水声,那声音的来处与去处他很清楚。
男孩矛盾的身体柔软折起,像一只小小的纸蝴蝶,躺在白棉被搭成的如春巢穴,成为一条细细河流的发源。
呼吸声又重了,杨宙闭上眼,摸到性器硬热,感官被许时曦拥抱包裹。
咕咕啾啾的,还有咬在衣物间的低吟。
他是不是又在哭,眼皮发烫,雀斑一颗一颗,是流沙里的碎钻。
嘴唇湿红,软的,热的,吻他一下身体便轻轻颤抖。
往里更深了一些,是很热,夏天绵长地活在男孩的身体里,时刻酝酿一场革命。
旧教室的第一次,杨宙想许时曦是令他头脑昏沉的一场高烧。
体育室的许时曦躺在军绿色体操垫上,垂下眼睛被抱,是蓝色的短暂逃离。
画室里的许时曦也成了一幅画,揉皱了再展开,系在裙摆或衣襟。
该具体到哪分哪秒呢,这条无限延伸的坐标轴,他们俩背对彼此写了无数注脚。
“我在想你插进来,”许时曦像含了一团即将下雨的云,说梦话一样,“你的东西插进来,插得很满。
很热,我总要出汗,也好用力……杨宙,你每次都撞得我有一点点痛……唔。
”
大概摸到要害,身体蜷起来,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小动物。
许时曦惊喘一声,腔苞吹出黏腻的汁液,这通通被杨宙听了去,转化成沉闷的发泄。
很神奇,一个多余的屄,这里形容“多余”并非看低其存在意义。
相反地,它令许时曦变得更为特别。
受艺术熏陶的人,往往有奔赴自毁的趋势,寄情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