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遇到那个我觉得应该问你问题的人。
”
“好吧,”沙姜鸡端上桌,平凡无奇的白瓷盘,边缘描一只蜻蜓,杨子奇想了想说,“二十岁出头?我跟学长去跑一个会议的采访,学长有证,我没有。
他进去之后,忘记带我进去。
”
“申慧敏也是,她是自己跑来的,挎着相机,站在场馆后面抽烟。
”
“她可能看我可怜宇宙,要学会适当表现自己的可怜,然后申慧敏走过来,”杨子奇笑得更开心,他提到申慧敏时,十年如一日像提到初恋,“问我抽不抽烟。
”
“我说不抽,她就掐掉了,我们没有边际地聊天。
她跟我说,那天的会议有个嘉宾她很喜欢,来之前她知道进不去,但还是来了。
”
“第一次跟我表白的时候,她说她知道我不会答应她,但她还是说了。
”
杨子奇笑道:“是她追的我,我是笨蛋,以为她开玩笑逗我。
后来想,怎么会是开玩笑,她当时说,杨子奇,你说为什么我们这里看不到下雪,我说,去北方吧。
申慧敏说,好,杨子奇,你跟我在一起,我们坐火车去北方,好不好?是不是很像开玩笑啊,其实不是,她眼睫毛在抖,手也握得很紧。
”
杨宙说:“所以你们现在每年都要去看一次下雪。
”
杨子奇点头道:“喜欢就是……申慧敏后来戒了烟。
”
杨宙说:“也许吧,喜欢是你们现在还是会聊行星和气候,还有超市酸奶打折,申慧敏最爱的黄桃味买一送一。
”
两人碰了个杯,杨宙压低声音道:“我明白了。
”
杨子奇看着他,杨宙是他一部分自我的延续,却是截然不同的个体。
父母能给孩子的,除了生命,最珍贵的大概是设身处地的沟通。
但谁都不能替杨宙做决定,毕竟没有谁能完全理解谁。
“儿子,”杨子奇难得这样称呼杨宙,“祝你在爱里找到自己。
”
许时曦:我跟靳驿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