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搓成一团的擦鼻涕擦眼泪的纸巾扫走。
不过后来穆晓兰还是抵挡不住人类生物钟的作用,在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彻底睡着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六点半了,她觉得头重脚轻,浑身难受,这回才是彻底没力气伤春悲秋了,跌跌撞撞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在杨玄的帮助下弄了几片感冒药吃,自动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杨玄松了一口气,感到总算解放了,带着两个厚重的黑眼圈,把电话线拔了,手机关机,一头扎在自己的床上,和穆晓兰一样补起觉来,这俩人一直睡到了中午,直到李伯庸打电话一直拔不通,开始脑补各种事故,吓得来砸门,她才爬起来。
除夕就这么来了,一年到了头。
李伯庸打算在这个破为正式的日子里,拜见一下未来的岳父岳母,一大早就起来折腾自己,杨玄仔细一看,这货头发上居然还上了定型水,李伯庸这辈子大概也没倒饬过自己,定型水也不知道怎么用的,弄得那一头“秀发”跟锅盖似的,厚重地盖在脑袋上。
杨玄叹了口气,开机打电话,告诉她爸妈说睡过头了,下午再过去,然后把李伯庸的脑袋按进了洗脸池,打开喷头对着他那容易招尘土的头发一阵猛冲。
总算……苍蝇落到上面估计不会劈叉了。
被杨玄辣手摧头发的李伯庸一点也没有蔫,依然像是多动症儿童一样上蹿下跳,激动得什么一样,霸占着杨玄的书房,一笔一划地在那认认真真地列礼单,郑重程度好像他不是去未来老丈人家蹭饭,而是进宫给皇上上贡似的。
“脑白金!我觉得咱们得买两盒脑白金去,电视里不是说么,今年过年不收礼……”
“嘘!”杨玄拍了他脑袋一下,“小点声,那屋还有个病人呢,别吵醒她我告诉你李伯庸,你要敢买这玩意,我就把它从你鼻子里灌进去!”
李伯庸赶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过了一会,他又弱弱地问:“那……盖中盖呢?”
“百兴打算转做保健品代言啊?”杨玄说,“你才缺钙呢……不对,我看你是缺脑。
”
“哦!”这句话提醒了李伯庸,“对啊,我可以叫人从那生态园里弄只活蹦乱跳汪汪叫的……”
“你要是敢往我们家弄狗,我就把你弄死。
”杨玄阴测测地说。
“开玩笑开玩笑,弄只土鸡,土鸡就行,年夜饭添个菜,这个行吧……”
穆晓兰其实已经醒了,李伯庸砸门的那力度,活像着火地震了似的,猪也醒了,不过她一直蜷缩在被子里没出来,迷迷糊糊地听着隔壁书房里传来的说话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