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伸出五根手指。
师傅咂舌:“五……五千?”
“别介啊,您这也太穷酸了。
”司机不屑地摆摆手,“您啊,一看就跟我是一样的,小老百姓一个,一天到晚玩命似的赚这点钱,勉强够个养家糊口的。
”
“是。
”师傅自嘲地一笑,“我是招不起鸡,一个老婆就够要我小命的了。
”
他们俩站在寒风里,苦中作乐地一起猥琐地笑了,一根烟抽完,出租车师傅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子,对司机摆摆手:“那我先回家了,你辛苦。
”
他脚踩油门,平稳地让出租车滑到了路上,打开了电台,听着里面闹哄哄的音乐,大街上节日的气息很浓,人却不像平时那么多,即使是在商业区出行的人们,也大多是一家子一起行动。
“大过年的不好好在家过,跑出来花这么多钱买。
”出租车师傅哼着小调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点评这些“上等人”一掷千金的消费观,最后终于哼哼唧唧地来了一句,“怪可怜的。
”
几个小时以后,女人从旅馆里走了出来,径直上了等在那里的车,与此同时,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与她擦肩而过。
如果有当地媒体人在此的话,就会认出这个大冬天跑出一身汗的男人,正是本地的风云人物朝阳大陆的董事长陆朝阳。
陆朝阳径直上了楼,出示了身份之后,由旅馆工作人员殷勤地带着他上了楼。
而徐暨正在泡澡。
他的套房里有一个巨大的浴室,活像小型游泳池一样的池子,徐暨趴在池边,屋里一股熏香和精油的气味,一个年轻的姑娘正在给他按着肩膀。
他闭着眼,却皱着眉,好像享受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负担似的,他无论是脸还是皮肤,都显露出保护得当的养尊处优,可是却有种洗不去的疲态。
倒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要想人前显贵,您必得人后受罪。
陆朝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扫了那个按摩小妹一眼,挤出一个笑脸:“徐总,头天我和您通过了电话,今天冒昧来访,实在不应该了,给嫂子和侄子带了礼物,别嫌寒酸。
”
徐暨睁开眼,恹恹地扫了他一眼,只见陆朝阳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信封,也不知道里面是卡还是支票,当着他的面,给塞到了桌子上的烟灰缸底下。
徐暨清了清嗓子,对按摩妹挥挥手:“你先去休息吧,大过节的不容易,去找你们领班拿你的小费,别让他克扣你,就说我说的。
”
按摩妹懂事,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徐先生。
”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