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坐保时捷还是坐奇瑞QQ,都不影响她的自我感觉。
她也不要求过多诗情画意的日子,不会给随便出去走走转转起个名叫“旅行”,对大多数文艺青年必读书目不感冒,神经粗大得也不会对突然黄了的叶子和突然跳起来的音乐喷泉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对她而言,没了什么都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吃的饭喝的水和呼吸的空气,只有一样是生活必需品,就是要“了不起”。
不一定非要流芳百世彪炳千秋,但至少自己要觉得自己了不起,在任何环境下都能游刃有余,都知道怎么进,怎么退。
李伯庸终于隐隐约约地摸到了杨玄的生活偏好,明白了赵轩那里的经验都是放屁,鉴于赵轩一辈子都没有对付过杨玄这种类型的人。
手拉手义工领队虽然说起来是全职,但是其实没有那么忙,光看杨玄还有一个同事居然是“在读全日制”学校的研究生就明白了。
以至于她第一天出现在百兴公司的时候赵轩眼都直了。
房宵偷偷摸摸地捅了捅他:“哎,我说你看什么呢?管好你自己那爪子啊,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是老大看上的。
”
“不……”赵轩半天才气如游丝地吐出一个字来,“我只是有点感慨。
”
“哟呵!”房宵顿时高看了他一眼,“你还会感慨了?我以为你是一头只会追求感官刺激的低级趣味的禽兽,什么时候进化的,也没说一声,咱们这么铁,怎么也得送点礼恭贺乔迁之喜啊!”
赵轩一只手拢到他脖子上,狠狠地往下一按,然后在看见穆晓兰从对面过来之后,立刻人五人六地放开了房宵,整了整衣襟,做风度翩翩一本正经的儒雅状,头也不回地对房宵说:“我是感慨,原来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真的是不怀好意求搅基!”
房宵知道徐暨是谁,但是毕竟不是那圈的人,不大清楚杨玄做过什么,但是他知道一点,能随便跟徐暨呛声的人,就算她没本事,身后的人脉也不会少任何方面强出别人都是牛掰的一种。
可不知为什么,那么一瞬间,房宵突然有点不好的感觉。
好多年以后,高铁出轨之前,很多平衡感太好的人坐动车的时候都曾经有过同样不好的感觉太快了,快得让人心里不安。
房宵觉得李伯庸最近有一些太急躁了,用那句时髦的话怎么说来着?平常心没了。
百兴原本有计划,按部就班地走得挺稳当的,什么时候生产出什么东西,怎么试探市场,合适了怎么样,不合适了怎么样,怎么和原来的客户现在半个竞争对手处理关系,如何平衡各方的利益纠葛,这些本来都是商量好的。
可李伯庸突然让大家人算不如天算了。
高洁和赵轩都几次三番地提示过他,李伯庸都用“要用事实说话”给掐了回去。
杨玄呢……杨玄好像来了以后就不大出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