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顿了下,“协议书上我已经写了。
”
“我什么都不要,你们家的钱我会尽快还清,绝对不会缠着你。
”
付柏启咬紧了牙,方逢至的语速很快,像是急着用诱人的要求让着急同意离婚。
牙齿因为咬得太重而感到有一丝血腥气。
“因为找到了下家,所以即使什么都不要也没关系,是吧。
”
“什、什么?”
付柏启看着他,居高临下的表情,“你可真够贱的。
”
方逢至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像是难以置信,然后就是难堪,又变得愤怒得发红。
两年多的夫妻情谊,到现在,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了。
“我贱?那你呢?”他从来都不对别人说什么重话,但此刻脑子里被这些突然提起的陈年旧事激得气愤又失望。
“白帧是一个,在他之前也有无数个吧?”
很多受过的委屈、受过的怨气并不是过去了就算了,而是死死地压在心底密密地封置着,即使积了灰,只要有一天把它彻底点着就会喷涌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直直地盯着这个和自己生活了两年的人,咬着牙,“是你先做错的。
”
付柏启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听见方逢至开口,“你骗我说你只是出差。
”
“但我从没有过怀疑你。
”
“咚”地,付柏启觉得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下。
方逢至居然说,他相信。
那时候为了不因为信息素失控,所以很少回家,经常和别人在一起发泄欲望。
他随便地敷衍了方逢至的询问,那样的借口太假了,他觉得方逢至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给他难堪。
但他说他相信。
“你......”他这一刻突然觉得喉咙像着火一样,很痒,火辣辣地痛,“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