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分明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药,却要栽赃别人。
”
“这般下作之事你又不是没做过!”
男人双眸冷如冰霜,眸底压着几分嫌恶。
裴初月闻言肺腑一阵刺痛,双眸闪过一瞬的怔愣。
只是药效发作得太厉害,她脑子一片混沌,压根儿无法思考,很快又不管不顾扑上去。
男人触到她滚烫的肌肤,暗沉的双眸一惊,转瞬却又恢复了寒凉。
“裴初月,你这副样子着实让人恶心。
”
“不过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自会寻法子帮你解毒。
”
苏星洲说罢,便拽着站都站不稳的她往后山走去。
裴初月已然烧得神志不清,压根儿没力气计较他的话有多伤人。
只以为他尚且念几分夫妻情分,愿意为自己解毒,柔软纤细的一双胳膊无意识攀上他的脖子。
谁知下一瞬便被推入寒潭。
时值隆冬,潭水虽未结冰,却冰凉刺骨,仿佛要将人的五脏六腑都冻住。
裴初月瞬间清醒,满眼惊惧,拼命挣扎。
“苏星洲,我不解毒了,求你让我上去。
”
“潭水这么凉,我受不住的,求你!”
裴初月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刺痛,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连薄唇也染上了乌紫,颤抖着弱声哀求。
可苏星洲却只当她在做戏博可怜,不理睬不说,眼底寒意还越发深了几分。
随即扯下腰带,拉过女人的双手,将她绑在潭边的梅花树上。
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裴初月在潭水中泡了一夜,等到被救起时已然昏迷。
再醒来已是三日后。
她竟又回到了苏府。
她的思绪慢慢回转,越发觉得自己被下药之事不简单,于是吩咐绿楹差人去查。
翌日清晨,多日不见的苏星洲风尘仆仆踏进屋内,将一封密折摔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