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不是跟他一个岗吗?前些天说他们那有个前辈,特别装,还喜欢在私人时间联系新人,不管男女老少的,是新人就骚扰!”
凡子看江亦深脸色不太好,一胳膊挂到说话人的脖子上,锁喉把人带走:“哎哟喜欢使唤人呗,这算什么八卦,我给你看我朋友圈这对儿才牛逼……”
“他没跟我说过。
”江亦深忽然说。
他音量不大,可屋里三个人都安静下来,刚刚讲八卦的人终于明白过来,当即不出声了。
江亦深看着凡子,追问道:“许白礼说的?”
“啊……嗯。
”凡子也有些尴尬了,挠了两下脖子,“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估计不是啥大事儿。
”
戚林感到一阵心悸,他微微弯下腰,盯着地面,迟钝地泛起无力。
他不知道江亦深知晓了这件事,江亦深从来没问过他。
那人是许白礼那组的mentor,的确经常在非工作时间联系他们说些暗藏深意的话,只是戚林仗着自己不转正,直线领导还比那人高一级,不和他来职场人情那一套,没怎么把事情放心上。
没跟江亦深讲过这些,是不想他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要担心,又有点像小题大做,思来想去便把这事揭过去了。
他不该什么都不说的,他做错了好多好多事情。
江亦深站了会儿,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他又一次点开戚林的聊天界面,看了很久,抬手拿过日历。
4月20日的小人耷拉着嘴角,江亦深握着笔,很小心地在小人的脸上画了两滴眼泪。
距离上一个笑脸已经过去四天了,戚林寄来的蛋卷酥已经吃完了。
第37章10月12日
这次戚林能够很清晰地看到日历上的小人,他认真数了一遍,哭脸和笑脸对半开,剩下的格子是一片空白。
空白的格子同样让他无可抑制的后悔,情绪能牵引着人在感情中进退,没有情绪较之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