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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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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子妈和宋老太这样说。

     宋老太问:“信上写的什么哪?” “写的是‘我不是死了,只是走了’。

    ” 并非死别,只是生离。

     痛苦与幸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唯黄昏华美而无上。

    ――海子。

     第五十二章 魏之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那段日子非要用一个词来说,就是“暗无天日”。

     最开始,他是愤怒。

     对三胖,对那个不知名的陌生女孩,甚至是不明真相的小宝。

     魏之远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孤立了,没有人在意他挖空心思的努力。

    他从三胖的表情上看到无奈和迫于感情的宽容。

     可他凭什么需要被别人宽容? 他做错任何事了吗? 他就像一个身披风雪赶路的人,一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那一根灯塔用微弱而独一无二的光引着他。

     现在,他们连这一点仅有的东西也要夺取。

     愤怒是一种不长久的情绪,就像一把沙子,要么很快就会被风吹得烟消云散,要么沉淀成深深的、石头一样的怨恨。

     再之后,魏之远的情绪就滑向了后者。

     怨恨像是一颗在他心里埋了二十年的种子,埋得那么深,那么的如鲠在喉,稍加风雨就破土而出,长成连着血肉的参天大树。

     疯狂的憎恨弥漫在他心里每一个角落――就像尸体,尽管再掩饰,也遮挡不住腐朽的气味――即使魏之远已经在极力不表现了,却连一贯大大咧咧的小宝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头,每每跟他说话的时候声气都要低八度。

     他的怨恨针对所有人,因此分摊到每个人头上,也就显得不那么浓烈了,唯有魏谦。

     魏之远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他甚至自己都说不清楚,对大哥的感情浓郁黏稠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乃至于现下几乎有些爱憎不分起来。

     爱之深,就恨不能食其骨、啖其肉、饮其血。

     魏之远的精神状态处于某种极度麻木、也极度敏感的危险的状态里,酝酿着某种一触即发的风暴。

     就在这时,魏谦回来了。

     魏谦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人就是迷迷糊糊的,在了机场打发马春明给他买了一大杯浓茶,灌进去了,勉强提了提神,又赶到总部开会汇报近期工作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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