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负心汉,就要被人指指点点,可是这天底下谁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他红着眼,似乎也再忍不下去。
“我是不爱你母亲了,也是不想过苦日子了,而你……你也不过是你母亲的女儿,你何曾在意过我的想法,为我着想过半分,我喜欢春黛,便是因为春黛才能令我感觉自己是个极重要的人,荺娘,你一直都心疼你母亲,你可曾心疼过你的父亲?”他看着她的模样颇是讥讽。
他说出这些来,料想她是个无动于衷的人,她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样,仍是一言不发。
这时庄锦虞忽然走进屋来,姜承肄见状顿时也觉有些尴尬。
庄锦虞却与姜荺娘道:“你出去吧,我亦有话想与岳父说。
”
姜荺娘微微颔首,看也不再多看姜承肄一眼,转身出了门去。
姜承肄冷着脸,却听庄锦虞道:“岳父不必焦急,孩子我已经派人找了回来。
”
姜承肄的表情才有了几分变化,“春黛人呢,她也找回来了吗?”
庄锦虞道:“未曾找回,她见王府的人追去,便丢下孩子自顾逃生去了。
”
姜承肄闻言闭了闭眼。
春黛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早比谁都清楚,只是他却不愿她这么快就揭穿了真面目。
“孩子找到就好……”他的声音里充斥着满满的无力。
庄锦虞看着他,又道:“与您说这些只是为了先安您的心,只是接下来这件事情,却需岳父听得仔细了。
”
姜承肄睁开眼来,迟疑地看向庄锦虞。
“你要说什么?”
庄锦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要将阿芙过去为了您所做的事情,都一一告诉您。
”
姜承肄愈发愕然,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庄锦虞扯了扯唇角,竟不知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这个糊涂之人。
旁的不说,单是姜荺娘为了救她父亲,所作所为怎么也不至于叫姜承肄说出那样的话。
他觉得这个女儿一直偏心于母亲,只心疼母亲,会为了母亲而指责于他。
他这样的想法极是寒心,寒了姜荺娘的心,也寒了自己的心,连庄锦虞听了都觉得寒心不已。
若是姜荺娘当初不是为了她这个父亲免于牢狱之苦,何必要放下尊严脸面,做出那样有损名节的事情。
因这些事情,她后来又受了许多苦楚与委屈,那时她的父亲却正收受了林清润的好处,想要将她转手卖了。
她早些时候大可像姜家其他姐妹那般选择在体面时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