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被旁人听去了,不怕寒了太后的心?”
她望着他,生怕他话里有陷阱。
庄锦虞道:“你这样不信我,不怕寒了我的心。
”
他捉住她的手,揉捏了几下,垂眸道:“旁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你只要看好你自己就行了。
”
好似与他偷偷摸摸习惯了,姜荺娘被他握着手,总觉得有些拘谨。
她什么话也没说,知道他这是在警告自己。
只是他也不想想,她都已经是瑾王妃了,这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眼睛都盯着她看,她哪里还敢像婚前那样。
若是她现在还敢一巴掌盖到他脸上,只怕她也命不久矣了。
原以为俞太后那边就这样不了了之,岂料没几日,那边竟又有了动静。
白日里姜荺娘兀自在府中,这日便接见了宫中来了嬷嬷。
来的还是那位长脸嬷嬷,只是身边也带着一个年轻丫鬟,瞧着约莫十八九岁,个头略高,身量苗条,模样却是一等一的好。
“这是太后身边的玉露,这十余年来,殿下每回入宫,都是她在旁伺候,殿下之品位她是再了解不过的,太后前日因身体抱恙未能见您,也觉得愧疚,便将这丫头送到这儿来,也好叫她帮持着您。
”
姜荺娘扫了那玉露一眼,随即笑着应下,又让嬷嬷转告,改日得了机会进宫亲自谢过太后。
嬷嬷很是满意她这番态度,留下了人这才里去。
待姜荺娘进了屋去,冯嬷嬷也跟了进来。
冯嬷嬷是姜荺娘出嫁后薛老太太特意指给姜荺娘的,怕就怕姜荺娘年轻没有经验,留个老人好于她商议。
“这太后待王妃本就不满,想来这也是个下马威了。
”冯嬷嬷低声说道:“您打算怎么安置着她?”
姜荺娘想了想,转身坐在长榻上,又叫冯嬷嬷将那丫鬟叫进屋来。
玉露进了屋来,规规矩矩给她行了个礼。
姜荺娘问:“听闻以往都是你在殿下身边伺候,想来你与殿下情分亦是不浅。
”
玉露浅笑,颇自得道:“奴婢虽在太后身边伺候,但一直指认去伺候殿下的人。
”
姜荺娘亦是笑说:“这么说来,不管王爷娶得哪个王妃,你也是迟早要进府里来的。
”
玉露不接这话,但神情却露出了几分轻慢之意。
原先就听闻这位王妃是个拿不出手的,既不讨太后喜欢,也不讨王爷喜欢,如今还能与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自堕身份。
“奴婢不管在何处都只是一个下人。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