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隐忍什么。
庄锦虞敛起神情,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不知为何,这小绵羊原先是极怕、极为心虚的。
而后也不知为何,她又陡然间张开了刺,红着眼睛的样子好像被人欺负惨了,一副想要拿自己身上柔嫩嫩的毛刺随时去扎对面的人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对方扎疼。
庄锦虞皱了皱眉,僵持了一瞬,却拿出了叠的方正的帕子朝她递去,见她神情一怔。
便是顺着惯性去想姜荺娘也只当他是在讽刺自己,心中头的火更是添了把热油般腾地直窜。
她反手便恨恨地在他递来的手上打了一下,见他拿着帕子的手纹丝不动,帕子也没如她设想中被打落在地上,她涨红了脸,近乎恼羞成怒地转头便跑了。
庄锦虞目光落在自己被人抽了一下的手背上,片刻出现了一抹红印。
疼倒是不疼,就是有些酥麻微痒的感觉,像是被蚂蚁叮咬过了一般。
庄锦虞活着的二十多年里,有被人暗算过,也有被刀剑暗器刺伤过,唯独没试过被这样人打。
一巴掌拍在他手上。
你说他受伤了,他没破皮没流血。
你说他没受伤,他的手被打红了。
“王爷,这姑娘着实不识好歹。
”司九见人跑远了,颇有些忿忿不平。
庄锦虞当时也不过是看这姜家姑娘可怜,这才不与她计较私下里打探他行踪的事情。
放她一马她还真以为是理所当然的?
“罢了。
”庄锦虞收了帕子,转而往外走去。
不过是个蝼蚁般的可怜人,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庄锦虞探过长姐后自薛府离开,随即便乘着马车重新回到了南山脚下。
南山的热闹和冷清都被一座山分割成了两半。
在西半山上,听闻里头曾经是个土匪窝,里面住了些杀人不眨眼的人物,但从未有人敢上山去验证过。
且西边荒芜,杂草丛生,冷清之极。
东半山上则是早些年有个富商花了大笔的钱财种了大片的桃花,若干年后富商不在,桃花却依旧。
在半山腰上还有人特意就近设了座桃花庵,有了桃花这一特色,庵里也不缺香火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