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宋知雨安稳了,乖乖抱着他的脖颈。
严越明轻轻松松把他背到房间里,轻轻把他放在床上。
知雨坐靠在床头,两腿点地,雪白皮肤洇着酡醉的红,艳丽不可逼视,但是神情冷淡,抿着嘴唇,只是盯着严越明。
好半天,似乎是终于反应过来了,语气软绵绵地委屈:“你打我。
”
严越明两膝着地,咚咚两声,匍匐在宋知雨脚边,攀着他的大腿,像是要枕在他腿上。
但是他只是敞着肩侧着头,姿势很放松,轻笑一声:“打你怎么了?谁让你喝酒?上次的教训忘了?喝啤酒都能醉,丢人。
”
宋知雨说不出话,醉意上头,更觉得他在骂他,可是又揪不出一个难听的骂字,只能干巴巴地说:“混蛋。
”
严越明笑意更盛,整张脸都亮起来,眨着眼睛看他,轻飘飘道:“再骂?再骂,现在我就办了你。
”
宋知雨噤声。
“我看你没醉。
”严越明手从宋知雨的裤管里伸进去,空荡荡的,很容易就摸到大腿,滑腻丰盈,爱不释手,“你怎么不入我的套?”
宋知雨往床上一滚,卷进薄被里,缩成只茧,“我困了。
”
宋知雨这一觉睡得沉。
一觉醒来,不知今夕何夕。
房间里没开灯,空气里有一种清淡的香氛味道。
楼下的派对似乎还没结束,闹声隐隐,像是隔着层窗纱,朦胧缥缈。
宋知雨从床上坐起来,又听人有人在隔壁打电话。
“我话不说第三遍。
把她留在东京,每个月就给她五万块。
她都用女儿的教育基金养男人了?”他嗤笑一声,“阔太太做久了,学着养男人了。
她要是往外面乱说,把她的嘴给我缝起来。
”
宋知雨的手在颤抖。
听到渐近的脚步声,他又立刻躺回去。
严越明走到了床边,顿了顿,上了床。
他从背后搂住宋知雨,好像看穿他,轻声道:“醒了?”
怀里的人没动,好一会儿,才有隐隐的啜泣声。
严越明摸他的脸,全是滚烫的眼泪。
他一下子着急起来,把床头灯打开,“怎么了?”
宋知雨挡住自己的眼睛,畏光似地哆嗦,哭着说:“我恨她!我恨她!我恨她!”
宋知雨很长时间都不明白,他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牙牙学语第一声喊的就是妈妈,他会唱的第一首儿歌就是世上只有妈妈好,他在学校奖来的小红花第一个就送给她。
小孩子迟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