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
高压锅气漏尽了,旋开盖,捞掉那层浮在晶莹汤水上的血沫和油花,把排骨倒在大碗里,汤底煮面,面是小钱老婆带来的手工面,煮五分钟,再掀开锅,雪白面条在沸腾的水里鼓动,再倒入排骨,煮一两分钟,出锅前撒香油葱花。
另卧几个荷包蛋,汤清肉酥,几朵金色油花漂浮在汤上,转瞬又被吸进荷包蛋里。
再出去,严越明已经把表戴回腕上,赵文脸色不太好,摸裤袋里的打火机,随手扔出张牌。
下家正是严越明,严越明轻轻敲了敲桌子,似笑非笑,“赵哥,在家里,还是不抽烟了吧。
”
赵文心里臭骂他,还是没点烟。
中场休息,大伙儿直接在桌上吃面。
宋知雨在厨房里洗杯子,门推开,不声不响的,宋知雨却听出来是严越明。
“怎么了?”手直接从后面抱住宋知雨的腰,收紧了,在小腹上交叉锁住,整个人又腻上去,微微发烫的脸颊埋在宋知雨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发出了成瘾后类似于呻吟的性感鼻音,仿佛这一刻已出卖灵魂。
宋知雨察觉到严越明的失语低落,想到他们在牌桌上怎么嗟磨他,心疼得要命,懊悔自责:“今天不该让他们来,你工作一天,是不是好累了?”
“赵文记恨我。
”严越明轻轻在宋知雨的脖颈上嘬了一口,不留印子,只有浅浅的水痕,宋知雨哆嗦了一下,但是没忍心推开他,又听严越明低声道:“的确该不待见我。
我对你说那种话。
”
宋知雨垂下眼睫,表情深凝,过了一会儿,轻声说:“我忘了。
”
严越明愣了一下,他知道,宋知雨忘不了。
一桩桩,一件件,那些尖酸癫狂的话,那些肢体相挟的逼迫,宋知雨雪白皮囊下早已千疮百孔。
只是因为爱他,所以宽恕他,所以才对自己撒谎,所以才说忘记。
“哥。
”严越明抱紧他,他第一次觉得拥抱比接吻和做爱更舒服,因此想要长长久久地抱着宋知雨,“排骨面真好吃。
”
他眼神闪烁,央告着问:“蛋每个人都有吗?”
“对。
”
“排骨呢?”他晃了晃宋知雨,“也一样?”
宋知雨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