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甚至自卑。
宋知雨知道,这里面有一点自己的原因。
“楚先生,爱情来临的时候可不会提前算好你们的年龄。
”
有时候,我们要相信命运的馈赠。
他真高兴,楚信鸥比他幸运。
楚信鸥去苏州之前跟宋知雨说:“知雨,你知道你自己有一种令人惊讶的顽固吗?”
“啊?”
“我们认识那么久,你一直叫我楚先生,我从没有见过你这么顽固的人。
”
宋知雨觉得自己可能让楚信鸥不舒服了:“抱歉,我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什么呢?宋知雨也说不清。
楚信鸥长舒一口气,拍拍宋知雨的肩膀。
宋知雨是他心中纯洁多难的雪白洋桔梗,他曾经很爱很爱他,只是他以为的爱情终究变质成一种跨越年龄的陪伴,无限接近于友情和亲情,却与爱情差之甚远。
“知雨,五年了。
你有没有真正开心起来?”
宋知雨愣住了,好半天才说:“有。
”
在迟疑中,两个人都明白,有些东西还没有回归秩序,有些事情还有没有真正结束。
宋知雨回到家中,严越明的那枚领针放在客厅茶几上,银色水鸟,眼镜缀着一颗蓝色小钻。
他一个人坐了很久。
楼下的人家经历一日三餐,茶饭蔬食。
他在经历回忆。
年二十八的时候,公司几乎全放假了。
他领了年奖,又被委派去日本出差。
他也没什么意见,孤家寡人的,在国内倒尴尬。
北海道多温泉,他打算直接在温泉里过年。
当天晚上的商务聚餐订在一家很有名的日本餐厅,一桌人,大多是黄皮肤的亚洲人,只有一个,红头发鹰钩鼻,是个体格魁梧的美国佬。
宋知雨坐在他对面,那个美国佬一直盯着他看,寿司未上,先用蹩脚的日语夸:“漂亮!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