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宋知雨的嘴唇还是红的。
严越明突然说:“第一个载的人竟然是你,哥。
”
宋知雨眨眨眼睛,绒绒的睫毛很温柔地颤。
两个人站了几分钟。
公车来了又走,门开了又关上,一拨一拨的行人在黑灰街道上流动。
宋知雨的心口鼓胀得很厉害,只要用刀切开他的胸口,就会有喧嚣的蝴蝶飞出来。
宋知雨很低地喊了一声“严越明”,严越明没有应他。
严越明别过脸去,从兜里拿出一包烟。
他抽出一支,点燃了,不太熟练地夹在修长手指之间,有不太符合年龄的落拓颓靡。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
严越明笑了:“学校里偷偷学的。
学校里要学的东西很多,抽烟,狡辩,谈情说爱。
”
宋知雨心里说,那你是满分学生。
严越明手机响了,是沈晴蕴,他接起来:“喂。
”
“嗯,快回来了。
”
严越明眼神很冷漠,毫无焦点地望着对岸的摩天大楼,然后结束了通话。
他觉得沈晴蕴有些太黏他了。
他喜欢有分寸能独立的,女人可以偶尔撒娇,撒娇卖乖过头就太痴笨。
严越明重新拿起头盔,又像突然记起什么似的,对宋知雨说:“算了,我们开房去。
”
宋知雨顿了一下,“你的女朋友在等你。
”
严越明把烟掐了,说话时未散的白雾让他的眉眼并不真切:“所以?”
宋知雨不说话了。
严越明当他是乖驯的猎物,把他放在自己的机车上,开到了一间连锁旅馆门口。
严越明进了房间,灯都没有开,就把宋知雨往床上带。
宋知雨跌倒在严越明身上,然后被扯掉裤子。
严越明一边钻进他的衣服里吮吃他的乳粒,舔出细小的充血的蓓蕾,像是春天的莓果流着甜汁,一边伸手去够床头的润滑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