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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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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重。

    ” 便催马在前,走了。

     漫漫浮生,当以何以慰? 只有沉默,只有一个背影,慢慢得融入到夜色里。

    便叫多情人见不得,便思量不得,便只剩满嘴苦意。

     悲莫悲兮。

     这条路确实只有景七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望月河的上游。

    几个天窗的人如影随形一般地跟在他身后,两个小伙子将那几百斤的大口袋拿钢枪挑了,一人一端拽着,亏得马好,竟没被压趴下。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划过,越过瓦格剌的包围圈时,不巧被一个骑兵看见,景七当机立断地一抬手,立刻有一个天窗鬼魅一样地越上他的马背,捂住那骑兵的嘴,手一扭,那脖子便断了。

     天窗只有探子和杀手。

     景七觉得自己可能有个见不得光的出身,所以血肉里就天生长了那么一根见不得光的筋,正好和周子舒臭味相投,没有统帅千军万马的能耐,却又趁着夜色搞些鬼魅伎俩的本事。

    景七马不停蹄,只将怀中那小瓶子抛给了杀人的人。

     那是当年去两广乌溪给他以防万一的东西――化骨水。

     处理完尸体的天窗又很快赶上来。

     便这么一路有惊无险地穿过了瓦格剌大营,景七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说现在调马回去,若是能摸到格西的帐子,一箭射死他多好。

     当然,这也只是个美好的幻想,他们只是在骑兵的外围绕过,便已经十分不易了,真深入进去,恐怕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循着乌溪带他去过的那条小路,一直摸到望月河的源头处。

     景七心里感慨,他想乌溪当年是怎么在这囚笼一样的皇城里待得要窒息,才会漫无边际地在城郊逛,要逛多少回,才会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他该是回到南疆了吧? 平安就好。

     风卷起乌云,终于一声惊雷劈下来,整个大地都在震颤。

     景七却心里一喜,找人夜观天象,本是说这一宿会有雨,竟不曾料到,这个季节还能有雷,但看这点,便能自我安慰一句大庆气数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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