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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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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之所致,哪来的七生缘定?不过不知道是哪一遭结下的因果,忽悠一应,纠缠几百年,各还各债,好叫那些个悟性不够的痴心鬼神妄加揣度。

     赫连翊每夜必要忙到三更半夜,才能合眼会儿,一宿恍惚间,竟梦见景七。

     那人于他梦中仍是那么身广袖翩然的青色长袍,长发未束如少年时,就那么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对他微微笑着。

    他走上前一步,那人便退后一步,追得紧,便被风吹起来似的急速后退。

     赫连翊急,忽然明白何为咫尺天涯,好似触手可及,又永远无法抵达,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带着那么副轻描淡写、若有若无的笑意飘然远去,心中大恸,忍不住大声声:“北渊!” 随即脚下一空,如堕深渊,才自午夜醒转。

    赫连翊伸手摸摸自己的眼角,竟惊觉湿意。

     守夜的于葵正偷偷打盹,被他惊醒,忙过来道:“太子殿下被梦魇着?” 赫连翊“嗯”声,自床上坐起来。

     那声“北渊”,于葵听得真真的,心里忐忑,不敢言声,只在旁边默默地侍立着。

     赫连翊便突然待不住,也许是梦里那种悲怆的悸动太过真实,叫他更迫切地想念看得见摸得着的景七,便起身道:“更衣,孤要出宫。

    ” 于葵一怔,试探地道:“殿下……才刚过四更。

    ” 赫连翊顿顿,仍是道:“孤要出宫。

    ” 于葵无法,只得伺候着他更衣,谁知才将赫连翊的腰带系好,寝殿外边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

     “太子殿下,八百里加急!” 千里之外,整个西北的天空,都已经教战火燃起来。

     那夜星月隐于云后,空压得极低,隐隐的有风雷闪动,些日子直都好像憋着场大雨似的,然而几日过去,却仍旧是闷热,不见雨星,晚上阴沉宿,打几个雷,第二白定然来阵风,再将那云彩吹走。

     四周群山环绕,不知其止其终。

    大庆官兵已经和瓦格剌族人在此对峙大半个月,离京时的斗气早已再衰三竭,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粮草大营守夜的老兵抹把汗,低低地咒骂声鬼气。

    忽然,远处响起一声闷雷,仿佛在这边似的,轰隆隆的,他没能瞧见那微弱的闪电光。

    而雷声,掩盖了一个重物倒地的动静。

     老兵没能听见,继续兢兢业业地巡查着。

     他转了一个圈,却正好和个衣冠有些不整的大庆官兵打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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