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脚步。
因为病房门口,正站着一个身着黑色真丝绸缎西装的妇人,即使年龄增长也未有疲态。
她神情淡然自如,侧身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他们好一会儿。
“妈妈。
”宋问庭先开了口,笑了笑说,“您怎么来了。
”
“晚筠受伤了,我不应该来吗?”宋母淡淡看两人一眼,朝前走了两步,大理石地板传来不明显的高跟鞋敲击声,“我只是出去谈了几天事情,不是不在了。
这件事竟然都不必告知我吗?”
“我们也是不想让您担心。
”宋问庭面色不变,依旧笑着,“妈妈,晚晚刚刚去做检查了。
她现在很健康,您放心好啦。
”
宋母闻言,有些复杂地看了看颜晚筠,说:“既然晚晚健康,我确实应该放心。
”
宋问庭为两人打开门,等着两位女士进去,刚往前踏了一步,却听见宋母说:“问庭,我有话要单独和晚筠说。
”
他动作一顿,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房间里的妹妹,正想要进来,却看见她摇了摇头。
“等我一会儿,哥哥。
”颜晚筠说,“我和妈妈说说话。
”
她正好也还有姐姐那边事情,想要问宋母。
可没等颜晚筠开口,宋母就先出了声。
她不喜医院的环境,在颜晚筠的病房里,甚至都不愿坐下:“晚筠,你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颜晚筠说,“谢谢妈妈关心。
您要找我单独谈话,是什么事情?”
“关于你订婚的事情,”宋母语气冷淡,说,“晚筠,我给过你机会。
我让你在之前的晚宴上,自行挑选结婚对象。
这已经是我给你最大的宽容,但你却只是和你两个哥哥鬼混在一起。
”
“我那时事务繁忙,”她说,“没来及找你和问庭算账。
现在你身体恢复,我必须要和你谈一谈这件事情。
”
“什么叫鬼混?我们三个在一起说话就叫鬼混了吗?”颜晚筠已经对所谓的婚事厌烦了,也不由冷笑一声,“您想怎么做?”
“你和你两个哥哥在一起,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宋母看着她的脸,眼眸里带着审视和打量,“既然你没有能力为自己挑选伴侣,谈家最近又恢复了势头。
我想,和谈家的婚约,也不必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