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石上,冷得浑身发抖。
她撑着身体,一步一步朝宋母走去,说:“妈妈,我那么用功,被送回家里。
可是为什么,之后每一周还是要被送回去?晚晚、问庭,在后来总是问我,为什么周日很少在家里,我要怎么样回答他们呢?你知道我有多羡慕晚晚和问庭吗,他们总是能在一起无忧无虑地学习和生活,和每个正常人一样。
而我呢,我每次被送回去,检查一周的学习成果,都好想吐出来。
可我不能吐,也不能发抖。
于是我笑起来,像你需要的大女儿、家里的长姐一样笑起来。
”
“为什么只有我要接受这样的命运?”
宋母几乎被她的动作骇住,看见宋清苑在自己面前站定,缓慢地露出一点笑容。
是那个在许多照片定格的瞬间里,最温柔、最标准的笑。
“妈妈,你不是宋家的人,你不会理解我。
”她说,“可我求过你那么多次,你一次都没有帮我过。
甚至你知道我要不行了,我要浑身发抖了。
”
她锋利冷漠的眼看过来:“妈妈,你冷眼旁观。
”
宋母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了,她往后退了几步,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小包,转身就大步走出了病房。
她走得太急、太慌张,甚至连站在走廊阴影处的宋酲,都没有发现。
宋酲隔着一层玻璃,与病房中的宋清苑对视一眼。
长姐温柔地露出一个笑,而他的神色依旧冷淡,拿着手上助理买的花走进去,放在茶几上。
他们没有交谈,病房内一片沉默寂静。
宋酲放下花,没再说话,转身就离开了。
“晚晚,这只是我听到的一部分。
”宋酲每开口说一句话,指尖似乎都要更用一点力,想要把妹妹抱得更紧、把妹妹藏起来,捂住她的耳朵不叫她听。
他意识到颜晚筠在剧烈地喘着气,眼眸有些无神地眨着,红了一片。
那天在阁楼中的照片,被轻描淡写地提起,可是却成了宋清苑一辈子的梦魇。
颜晚筠意识到,姐姐也许是爱她的,也许是爱他们的。
但她更恨宋母,恨整个家族,恨到压过了对幼妹的那点爱意,要叫所有人碎尸万段。
没有人曾对她伸出援手。
颜晚筠只觉得心里升起惨烈至极的情绪,却不能归咎于她也在恨姐姐。
她为年幼的宋清苑感到痛苦,为自己的爱与无能为力感到痛苦,这样浓烈的情感,叫她几乎哭不出声,只是天昏地暗,眼眸里止不住地流下泪来。
宋清苑给宋酲写威胁信,也许并不是想逼他离开公司,只是想叫他们都无比痛苦。
在几年前,想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