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既然不去,”他把妹妹往下带,不容抗拒地吻了吻她的唇,气息低沉,“就不准再提起他,也不许再骗哥哥。
好吗晚晚?”
颜晚筠被他吻住,呼吸间都是那阵熟悉的、令人发软的气息。
她几乎有些晕头转向,抓着哥哥的衣角应了一声:“好……”
宋酲这才稍稍收手。
颜晚筠唇上热意褪去,这才后知后觉地想。
宋酲这个可恶又狡猾的人,又使用勾引她的办法,来骗她答应他无理的要求!
真是太可恶了!
几天后,延城骤然下了一场暴雨,转晴之后天色都要明晰许多。
夏天总是最热烈又最剔透的光,窗外的香樟树浓绿,影影绰绰的,从宋酲病房二楼的玻璃窗外看过去,楼下是一个小花园。
这会儿雨停不久,草木泥土湿润后独有的涩意,就充斥在空气中,凉爽而清新。
医嘱给的建议是,宋酲在住院期间需要卧床休息。
但大半周过去,伤口已经肉眼可见得好转起来,没有那么严重了。
颜晚筠在黄昏时拎着晚餐过来。
宋酲那时正坐茶几旁处理文件,旁边是落地窗,光透过玻璃洋洋洒洒撒进来,几乎将穿着白衬衫的哥哥整个浸没在光里。
他的脸庞在光里显得更加深邃,立体的鼻骨挺起,根根分明的睫毛落着碎动的金光,在眼下覆下阴影。
他一手撑在玻璃茶几上,精瘦的腕骨抬起,指覆在白纸上留下一点痕迹。
颜晚筠就站在门口,探了个脑袋进去。
她扒着门框,一边欣赏哥哥美貌,一边等他把文件处理完。
宋酲却在这时微微侧过眼,说:“晚晚,不进来吗?”
“门就开了一条缝,这都能发现。
”颜晚筠走进去,将晚餐放在茶几上,说,“今天都是我爱吃的菜,你不能走动,就不许挑,只许陪我吃。
”
她这几天在病房轻车熟路,都快赶上自己家了。
宋酲轻轻笑了笑,把文件收起来,说:“你一出现,我就发现了。
刚刚,是在偷窥哥哥吗?晚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