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烈的酒,她喝两杯就已经受不了了,更何况长年累月谈合同的宋酲呢?
宋酲吃过的苦、背负着的责任,远远要比她想象中得多。
“可现在公司是二哥在管。
”颜晚筠问,“你为什么要脱离家里的公司?你之前为了那些项目,操心了那么久,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丢给你二哥,虽然欠妥,也不算太糟蹋东西。
”宋酲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指尖触到脸颊,竟也因为酒精有些发烫。
他耐心地说:“晚晚,我现在说不清楚这些事情。
等有机会了,我再说给你听。
”
他站起身,刚要去收那个空掉的玻璃杯,却忽然觉察到了不对劲。
他身上发热发得不正常。
在包厢中喝过那杯酒后,车上回程时宋酲就觉得有些泛热,但只以为是酒精作用,吹一阵夜风就要消散了。
可现在回到房间,那阵微热感不但没有减退的趋势,反倒从下往上,越烧越热。
宋酲虽然陪着老狐狸们喝了这么多年酒,但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
他饶是有些惊怒与不可置信,但也很快明白了。
这群老畜生,竟然敢在酒里下药!
这杯酒还是倒给颜晚筠的。
如果他今天没有恰巧赶上,那喝下这杯酒的人,就是晚晚!这杯酒如果被晚晚喝掉,今天酒局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怪不得!怪不得朱总当时看过来的眼神,那么惊惧又心虚。
他们怎么敢!
宋酲怒意更甚,眼眸中几乎要冷出冰渣子来。
他停住脚步,手指握在一起,心中一阵后怕,又升起一阵庆幸。
略微缓和住情绪,他回过头,看向沙发上的颜晚筠。
“晚晚,蜂蜜水喝完,就去隔壁睡觉吧。
房卡已经叫人送上来了,就在门口的置物架上。
”
颜晚筠对他身上的变化一无所知,眼尾上挑,笑起来问:“哥哥,这就要赶我走了?”
宋酲却没有像往日一样哄她,只说:“晚晚,听话。
”
颜晚筠微微抬身,踢开了旁边的毛毯,白皙细长的腿露出一截。
她穿着拖鞋,起身靠近宋酲,在他要转身离开的一刹那,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