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俯身的男人覆上大片阴影。
她只觉得鼻尖那点苦药味、橙子的酸涩味都消散而去。
呼吸间她看见宋酲喉结微微滚动,明明他好像什么也没做,可男性的荷尔蒙却爆发出来,被这双眼注视时有很强的压迫感,但心脏却不止地跳动。
颜晚筠想朝后仰,后脑却陷进柔软的雪白枕头中,避也避不开一点。
宋酲觉察到她的小动作,抬手温柔而强势地捏起她的下巴。
发烧的人皮肤最敏感,颜晚筠眼皮往上抬,在一阵战栗中被迫与宋酲直视。
随后她看着宋酲缓慢低下头,一点点吻上了她的唇。
她与宋酲接吻的时候总觉得头脑空白,眼前看不清东西。
那阵隐秘的舒适感与潮热让她忍不住发着颤,她觉察到宋酲的手捧着她的脸,把她往前带,吻得很深。
“给晚晚带了糖。
”宋酲微微放开她,低声说,“晚晚也要给哥哥一点甜头。
”
颜晚筠抓着他的手臂,说:“你不要脸,哥哥。
”
她还想再骂,身前的人却再一次吻下来,比之前要更重得多。
宋酲把她困在这两臂之间,去吻妹妹因发烧热滚烫的唇。
颜晚筠挣不开手,眼眸里的雾气更重,半晌湿了一大片,像委屈一般看着宋酲。
她趁着宋酲松手的间隙,拳头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你疯了吗!我生病了,要是传染给你怎么办!”
宋酲不重不轻地挨了她一拳,却一点也不生气。
他低笑起来,问:“在关心哥哥吗?晚晚。
”
“关心个鬼!”颜晚筠想骂他,生病时的嗓音却软软的,一点骂人的气势也没有,“怕你赖我头上了!”
宋酲却不说话了,一双天生冷肃的眼温和下来。
他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小姑娘,笑着吻了吻她的鼻尖:“我不赖你。
晚安,晚晚。
”
颜晚筠不情愿地说:“晚安。
”
宋酲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从床上起身,退出去时给她带上了门。
*
颜晚筠第二天睡醒,身上的酸痛与疲乏感已经消散了许多,准时回凌封复工。
她拎着包到工位时,看见老板就等在旁边,自己的助理程叶正在旁边的茶水间给他接着咖啡。
凌封总部的老板姓邵,颜晚筠只在开会的时候见过一面,在门口认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是谁。
“邵董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