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小时候也被
送过去学钢琴,一直到去世前,那座钢琴也被安置在家里阳光最好的房间。
姐姐上高中时,有一次她和宋问庭一起去接姐姐回家,在那个天光炽热的下午,姐姐在琴房里演奏,她看到的就好似这样的场景。
少女眉眼温柔和缓,抬眸间和长姐神态极其相像。
“怎么了?”姨母站在颜晚筠身后,温和地问,“晚筠,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颜晚筠压住眼眸的酸涩,说,“她很像我的姐姐。
我姐姐也会弹钢琴。
”
姨母却一时间没有说话。
她顿了顿,半晌才笑着问:“你姐姐,是你们家第一个孩子吧?”
“是的。
”颜晚筠说,“您为什么这样问?”
“这里挂的照片,都是宋家出生的第一个孩子。
”姨母问,“你姐姐在里面吗?”
“为什么是第一个孩子?”颜晚筠向前几步,迅速将前前后后的照片扫视了一圈,摇了摇头,“我没有看见姐姐。
”
“那可能是她还不够优秀。
”姨母开口,语气很平和,好像只是在叙述一个很常见的事实,“这些照片里的人,有很多宋家的当时掌权人,要么就是宋家运作里必不可缺的一环。
”
颜晚筠一时不能明白,漆黑的眼眸看着姨母。
“这是我的小姑的堂姐,”姨母转头,目光落在颜晚筠身旁的一张画像上,“她当时做了一个巨大的收购案,几乎让延城翻天覆地,也让已经衰败的宋家起死回生。
所以即使是她的妹妹掌握当时宋家的话语权,她也出现在这里。
”
颜晚筠的视线随着姨母下落,却慢慢皱起了眉。
这张照片应该是在日落时拍的,身后是老旧废弃的厂房。
枯萎的植物在年轻女性的身后,她怀里抱着一只巧克力色的卷毛狗,正在朝镜头淡淡微笑,温柔的眼眸里透出一点锋芒毕露的野心。
明明是外貌差别有些大的两个人,她却莫名觉得她们的气质极其相像,甚至细看,指尖处都有薄薄的一层茧。
姐姐也有,是弹钢琴弹出来的。
颜晚筠站在姨母身后,朝周围其他几张女性照片看过去,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依旧挥之不去,甚至一时让人毛骨悚然。
姨母注意到颜晚筠神色的变化,微笑着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