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晚筠拿着那块小蛋糕,喉咙哽哽的,忽然有
些吃不下去了。
宋问庭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说:“晚晚,做什么红鼻子呀。
蛋糕还会给我们晚晚的脸染色吗?”
颜晚筠终于被他逗笑了,原本微蹙的眉眼舒展开:“谢谢二哥。
那到时候,要给我带两块。
”
“好啊。
”宋问庭笑着说,“走啦,晚晚。
二哥在前面带路。
”
*
客厅的顶光倾洒下来,不冷不热地落在茶几上的蛋糕包装盒上,烫金色的字体折射出光。
宋酲半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指尖揉了揉额头,问:“晚晚接电话了吗?”
旁边的陈叔走过来,给宋酲按了按肩膀,说:“接了,晚晚说今天晚些回来,到时候打电话给我。
到时候我去接这两个孩子吧。
”
“已经快十一点了。
”宋酲松了松指尖的力,有些疲惫地说,“您忘了上次晚晚高一的时候,他们在外面喝成什么样子了吗?她二哥更是无法无天了。
”
他拿了件薄软的黑色外套,说:“您把他们送到哪里了?我亲自过去接她。
”
“问庭一开始跟我说他们是去吃饭的。
”陈叔有些心虚,说“也是,吃个饭不应该吃到这么晚。
问庭让我送到街口,说这边有晚晚爱吃的甜点,就到这里,他们下车买。
”
“但您也不用太担心了,晚筠的手机一直能联系上,又有问庭在身边,应该不会有……”他说着话,看了看宋酲的脸色,又悻悻地不做声了。
宋酲看了一眼茶几,给颜晚筠买的蛋糕还一动不动地摆在那里,只觉得头部更加作痛。
他和晚晚已经快一个多月没有说过话了。
那天之后,他觉察到两人逾矩的举动,也尽量避免回到宋宅。
可晚晚过了今晚……第二天就要走了。
他们不应该是这样的状态。
宋酲想,不管怎么样,自己永远是晚晚的哥哥。
晚晚和他置气,他竟然也就这样对她不管不顾,这怎么能?
在几次不经意的对视间,小姑娘的眸光倔强而冷漠,咬着唇对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