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凡完全看傻了,但见容纤影瞥见他醒来后,也只淡淡的移开了眼,继续手上的针线活,面色冷凝,显然气性未消。
林乐凡撑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清爽,还被换了另一件干净的衣物。
容纤影听话了,起码是昨夜。
林乐凡看着他,心中生出了某种奇怪的感觉,他们现在,就好像那些俗世中的老夫老妻一般,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
即便昨日那样气恼、争吵,他还生着气、拉着张脸,却依旧坐在他身边,为他缝补衣裳。
虽然也是他自己弄坏的就是了。
这种诡异的状况,莫名的让林乐凡想起了以前在人类的村庄里的所见所闻。
那是他带着云飞星离开苍梧山,来到隐仙宫的路上,有一晚他借宿在某个村庄的一户村民家中。
夜里他们听到住在隔壁的夫妻二人爆发了剧烈的争吵,话赶着话的越说越不堪入耳,最后甚至还互相动起了手来。
林乐凡还以为他们过后一定是要和离了,可隔日一大早,他却又看见那农妇冷着脸在院子里浆洗丈夫的衣物。
那之后,又看见了许多诸如此般的夫妻,这才有了更深切的理解。
容纤影此刻的情态,就颇像那冷脸洗衣的农妇,只不过是帮他缝补衣物的差别罢了。
林乐凡看着他,不由自主的就放松了下来,脑子里也莫名的蹦出了一首脍炙人口的诗词: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
容纤影闻言气得直接把针一摔:“你是我儿子吗?!”
林乐凡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说了出来。
“林乐凡!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这张嘴给缝上!”
“不说了,不说了,是我说得不对,对不起。
”林乐凡忍俊不禁道,“别生气了嘛。
”
他休息过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仿佛昨天的负面情绪都已被一扫而空了,又有了力气去迁就容纤影了。
他从背后挂在了容纤影的身上,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