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那老妖婆弄的!”容纤影说着还扯住了自己的项圈,用力拽了几下,果真是纹丝不动,只有脖颈的肌肤被扯得微微泛红,愤恨的冷笑道,“还有这些烦人的东西,待我摆脱之时,就是他们死到临头之际!”
林乐凡微微一愣,原来这些金饰也同样是与伏魔咒一道压制容纤影的吗?
听他的话,似乎他也根本就杀不死,或是极难被杀死?
这就是……天生魔种?
见他不说话,容纤影又小心翼翼道:“小凡哥,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喜欢听我说这些吗?还是觉得我不该做这些?”
他的目光灼灼,虽声音酥软,可却像是一种无声的威逼。
若是上辈子的林乐凡,只怕真要被他惊得只想躲得越远越好,无论谁都是。
他就像是某种最纯粹的恶意的化身,锋利、混沌、幽暗……毫无道理可言。
任何心存善念之人,都无法不为之惊骇。
可早已死过一次的林乐凡,却已然看淡了这些细枝末节,不打算再被他们轻易左右。
“我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林乐凡轻拍他的后背。
就连他的脊背上都画有一块完整的阵法,脊骨都好似被被抽出,每一节都用鲜血般的火红描摹过,看得林乐凡心情复杂。
“我没有不喜欢听你说这些,只是没想到,你竟会受了这么多的苦。
我没吃过这些苦头,自也不会劝你什么。
”
他说得也并不违心,若容纤影所言非虚,他曾经遭受过的那些痛苦,恐怕绝非常人可以想象的,有那样偏执尖锐的仇恨,也并不难以理解。
天生魔种,便合该如此吗?
林乐凡想到上辈子入魔后的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押上了刑台。
他同容纤影最大的不同,恐怕也就是容纤影受尽折磨却难以被杀死,而他却被轻而易举的一击毙命吧?
他心中骤然生出了些许兔死狐悲的同病相怜,若真叫他受容纤影这般生来就被不断折磨的苦楚,他也不知自己是否也会变成这般满心仇恨模样。
这一刻,他倒是真开始怜他了。
“真的吗?”容纤影错愕了片刻近乎喜极而泣,拥着他呜咽道,“小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