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时,林乐凡的手被吓得猛然一抖,那被取出了一小半的瓷坛一倾便向下坠去。
林乐凡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见身后这人伸出另一只手,稳稳当当的接住了掉落的瓷坛,动作十分轻巧灵便。
莹白纤长的手指托着深褐的瓷坛,晃得林乐凡一阵头晕目眩。
那双漂亮的手环住了他的身体,令他再度回忆起了被某种冰凉的蛇类所缠绕的阴冷感。
他也曾有过那样可怕的、不堪的回忆,却不愿回想,也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可却在这个令他畏惧至极,也难堪至极的人面前,再度被勾起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腐朽的恐惧。
对方似乎说了什么,湿冷的气息吹拂在了他的耳畔颈侧,叫他汗毛倒立,他仿佛被笼罩在一个巨大的水球中,感官模糊不清,无法听清,无法看清,更仿佛就窒息、溺毙!
“小凡哥!”这略微大声的不满终于刺破了那一层水膜,他听到容纤影的声音不满的埋怨,“你在想什么啊?为什么不说话?”
林乐凡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以往心随意动、信手拈来的调笑打趣,面对这唯二的两个人,却是半个字都蹦不出来。
大约是察觉到了他过快的心跳与呼吸,容纤影倒也未动气,只就着这个从背后环住林乐凡的姿势,托着那瓷坛,虚握住掌心里那只略微发颤的手,揭开了瓷坛。
里面立刻钻出了一缕若有似无的馥郁甜香,黑洞洞的冰冷瓷坛里露出了黄橙橙的果肉,看上去明媚温暖,格外香甜诱人。
“是蜜饯!”容纤影语调轻扬,高兴的说,“小凡哥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的?”
林乐凡无言以对:他哪里会知道?
但容纤影一惯都是这样,即便他什么话都不说,也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总能自说自话的将话题顺下去。
像是在他面前无比的随意放松,全然不顾要保持对外的形象与任何礼仪客套,又或者是根本就无需在乎他的意愿和想法。
想说什么,便说什么;要怎么做,就怎么做。
反正林乐凡既没有能力违抗他,也没有实力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