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烫,她俯首轻轻吹凉,而后将碗端平,朝容与缓步走去。
容与此刻眼目不灵,但气息感觉却很是灵敏,她刚稍微靠近,他便立刻直身伸手欲将药碗接过,似乎是想以此避免来人的继续接近。
周妩想,若不是这套药童衣服长久储放在傅大夫的仓库里,内内外外都浸满了药味,他怕是会在她进门的下一刻便精准认出她。
容与仰头三大口喝下苦药,眉头都没皱一皱,喝完,他将空碗顺势递过,可周妩却没有接。
她眼睫轻颤着,微倾身,把手伸到他唇角,用拇指轻轻帮他抹擦掉那沾着的一滴药水。
她冒然动作,引得容与厌恶地蹙起眉头,随即抬手在她腕上猛力一握,五分的力道,痛得周妩实在没忍住轻呼出声。
她轻轻一个音节溢出,囫囵不清,却引得容与骤然僵住了身。
他手颤颤地松开,自我怀疑,不可置信,随后嘴唇翁动良久,也没敢出声问出一句话来。
只有他用力摁压在瓷碗边沿,逐渐泛白的指腹,彰显着他此刻藏不住的慌乱与错愕。
周妩知他认出,于是忐忑迈前一步,轻力环住他的脖颈,凑近搂实几乎耳语,“容与哥哥,是我……”
啪啦一声,白瓷碗落地,摔得粉碎支离。
周妩怕他眼目不便会踩到碎瓷,立刻弯腰打算去捡,可刚要离他两步远,腰际便被其用力横拦,她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重重跌进他怀里。
“别走……”他隐忍的,克制出声,“阿妩,别走。
”
她左耳贴挨紧他的左侧心房,震耳的跳动声叫她不忍心惊。
剧烈,汹涌。
他显然在疯狂悸动。
因为,她的靠近?还是,她的到来……
周妩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低低呼着气息,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