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接通后,周津塬也没立刻说话,他们沉默着,都知道两人的关系如今有多脆弱,脆弱到,只要他再提出和赵想容见面,她就会立刻挂断、拉黑和消失。
终于周津塬先打破尴尬:“……哪一家?”
赵想容莫名其妙,他再解释:“刚刚不是说要给我推荐餐馆,哪一家?”
赵想容恍然,她倒是笑了:“你现在真的在威尼斯吗?我不信。
”
周津塬的表情冷静,但他微微一抿嘴:“你接下来做什么?”
赵想容把手机设为公放:“不知道。
我这一次来意大利是当土豪的陪衬。
我既然不出钱,也懒得问行程,就跟着他们一起混呗。
”
这句话勉强可以作为放他鸽子的理由,但他哼了声:“不怕别人把你卖了?”
赵想容嫣然说:“你想买我吗?”
她似乎是在调情,周津塬却无法回答。
如果他们的关系再好点,他可以说“金屋藏娇”。
但是现在,所有被言语修饰的回答都非常危险,最后周津塬只能诚实地说:“不错,我想要你。
”
等这句话说出口,他才发现真正想说的是,他想要她胜过世界上的一切。
赵想容听后又笑了:“谢谢你。
”
他奇道:“谢谢?”
“是呀,谢谢。
谢谢你现在没有说什么想我,missyou之类的话。
否则,我会吐。
”她冷酷地说,“你肯定不想听我吐的声音。
”
这话刺伤了周津塬。
随后,赵想容就又说:“唉,我现在好空虚好寂寞,真想找个意大利男人跟我一夜情。
”
周津塬明知道她在气他。
而他内心早有一股暗自潜藏的愤怒,愤怒是从她做了那么多事后一声不响出国开始。
她说在巴黎,在米兰,随后又跑到威尼斯开始。
他无数次想要不要在国外寻求官方力量找她,甚至最直接的反应,就还是煎熬和疲倦时差没倒过来,三天坐了三趟飞机,他没吃那该死的花瓣冰淇淋,拍完照,直接扔了。
周津塬沉默了会,只能顺着她表现出来的任性与满不在乎,冷冷说:“威尼斯都是游客,没有几个本土的意大利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