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用法语回了句,打算先听听看对方用法语讲什么,听懂的话,就进行简单粗暴的交流。
如果听不懂,就扔给阮妹,让她帮自己翻译。
但车里的几个女人说话突然声音大起来,她扭过头,原来他们正路过SantaMariadelleGrazie教堂,一个用棕红色砖石砌成的教堂,那里收藏着达?芬奇的名作《最后的晚餐》。
赵想容探身跟阮妹聊几句,再继续接电话。
四周有点吵,她用力把手机压在听力更好的耳边。
那端沉默几秒,“嘿,”他冷静地说,“你现在更想听我跟你讲中文还是英文?我是周津塬。
”
赵想容的心顿时狂跳起来。
周津塬简单地说:“我现在人就在巴黎。
你在哪儿?”
赵想容回过神,她看着窗外的米兰街景,一时只觉得极度荒谬却又极度好笑。
她想,幸亏自己没回家。
周津塬又说了句什么,赵想容噗嗤笑了,她轻佻地说:“来,宝贝儿,赏你个机会,让你猜猜我现在正在哪儿?”
周津塬的声音一下子变轻了:“你……回国了?”过了会,发现赵想容没有继续说话的意图,略微提高声音,“你确定吗?你躲了我那么多天,挂掉我那么多电话,等我终于跟着你到法国,你依旧不打算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赵想容听清了。
她紧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对着眼前空气狂扇好几十下,想象那是周津塬的脸。
周津塬却很快地改口:“对不起,收回刚才那句话。
我替你骂,周津塬是无耻下作的混蛋。
很好,我们走完既定的流程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赵想容已经镇定下来,她倒过来,开始戏谑地模仿他平时说话那一股寒冷镇定的口吻:“君子之交淡如水。
你不要问我在哪儿,你要自己弄明白我在哪儿,否则,你就是头脑简单的蠢货!”
巴黎的门卫看到周津塬搁在桌面手背上的关节凸起。
周津塬被气得眸光直沉,他控制着语气,温和地重复一遍:“我现在多的是时间,我在你家楼下,不会再去其他任何地方。
”骤然想到,赵想容根本无法在电活里分辨他语气,索性恢复平常的声音,“请告诉我你在哪儿。
”
他顿了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