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塬直接把手机推过来,陆谦放下餐叉,表情瞬间灰了一圈。
他低声骂了句粗口“妈的千万别是我跟孙老总的那台手术出了岔子”。
但接通后,陆谦的神色转而惊讶,“嗯”了几声后,用口型无声地示意“是赵想容”。
周津塬立刻附身,掠过手机。
但等他接听,赵想容在那端已经干脆地挂断电话。
她很快就把陆谦的电话号码也预防性拉黑。
陆谦重新要回手机,他也看到周津塬用自己名义给赵想容发的视频邀请和微信。
他不由抱怨:“师兄,你追女人能不能用自己手机发,这搞得就好像我在撩骚豆豆似的。
”
周津塬冷冷地说:“怎么,难道你还动过这念头?”
陆谦没顾得上答话,正跟赵想容打了一大段字,解释刚刚的微信不是自己发的。
出乎意料,赵想容没有拉黑他的微信。
她很快回一个“尴尬”表情,然后回复“我还以为陆医生你有事找我”。
周津塬坐在对面看他自己的手机,他微信依旧被拉黑着。
一抬头,正好看陆谦双手捧着手机,脸上露出了一种极其微妙且浮想联翩的表情。
他面色一沉,猜出陆谦正在和赵想容互通微信。
陆谦很快就将手机倒扣在桌面,顾左右而言他:“刚刚聊到哪儿?四联药,师兄啊你多注意身体,岁数也不小了。
”对上他目光。
周津塬那双眸子永远寒得跟明镜似的,照得人心里什么魑魅魍魉都出来。
陆谦一凛,摆手说,“我就只和嫂子加过微信,我没跟她说过话。
真的,我甚至没给她朋友圈点过赞。
”
周津塬也懒得理会陆谦。
他一顿饭几乎没碰什么东西,也没怎么说话。
吃完饭,周津塬罕见地没主动结账,跟陆谦打了声招呼就先走。
周老爷子派车接送他。
周津塬凝视着车窗外滑过的夜景。
等车平稳地停到一个红绿灯口,他看着看着,突然发现脑海里正回想着赵想容。
赵想容曾在一个匆忙的大清早,硬拽着他的胳膊要离婚。
她当时就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着必须离婚,必须离婚,因为她“实在是太生气了”。
周津塬当时的念头是,他俩存续的婚姻已经烂透了,她装什么纯情?
但这些刻薄的话周津塬大部分时间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