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晚上的工作群正在痛骂一个合作女明星和品牌方的骚操作,司姐给她发一些设计单,嫌她上个月拍的片子太土。
模特公司的模特经纪人正跟着她磨洋工,想走后门,Patrol又让她明天早上开会……
赵想容点开电脑,登陆她爆满的工作邮箱,打起精神回了几封邮件。
周津塬独自坐在客厅,他看完了第一份报告,从头到尾,包括检查医院和日期。
然后拿起第二份报告。
纸的边角处有折痕,他将其捋平整。
周津塬记得,自己做结扎手术的当天,他没有感觉。
当初读医学院时,那几名爱多嘴的教授说,医生身上最好都得有几分煞气,太慈悲的人当不了医生,镇不住鬼神。
卧室里的赵想容打开加湿器,她敏感地抽了下鼻子,隐约闻到烟味,一抬头,周津塬正隔着几步的距离望着她。
这人总有种遗世独立的气质。
他今晚穿着白衬衫,那股气质分外寂岑。
他看到她看自己,便走过来,就好像身后拖着一串惊心动魄的血印似得。
全程,视线始终咬死她。
赵想容隐约地产生一种危机感。
她下意识先把繁复的睡衣整理好,蹙眉说:“别发情,我还来着大姨妈!”
这句话脱口而出,赵想容就极度后悔。
这沉不住气的毛病,怎么才能改?不是还要装怀孕吗?她狠咬着红唇,面色极其古怪。
周津塬的眼睛,不可自抑地多眨了几下,
他坐在她旁边:“什么时候来的生理期?今天早上,今天中午,还是刚刚?”问话的态度平和,就像最耐心的医生,但语气有种奇特的低沉。
赵想容撇了下嘴,医生都什么毛病?她看到他手里紧攥着的报告单,不过,她迟钝地以为,这是他平时读的病例。
“我今晚要做个ppt。
”赵想容闷闷不乐地说,“这电脑我自己得用。
”
周津塬的目光却落在她的小腹处。
他脑海里想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