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转身,踉跄地往停车场外面走。
周津塬拦住她,他挑起眉毛,因为感到那个他所熟悉的,不讲理且闹腾的赵想容又回来了。
他冷冷问:“你又要去哪儿?”
周津塬寒着脸,站在女公厕的窄门前。
眼前是雨幕,男女厕所坐落在停车场的南北两端,远远分开。
而门外的门沿很窄,他不得不紧靠着墙壁,才能避免被大雨淋到。
半个小时后,他衣服全部湿透。
赵想容一瘸一拐地从厕所走出来,她吃的两个冰激凌,很快闹了肚子。
如果不是周津塬从加油站买来的,怀疑他要毒死前妻。
她一股子脾气上来,宁可打车也不和他共处。
周津塬也不拦着她,任赵想容一瘸一拐地走到外面避雨的公交车站下面。
赵想容坐在公交车站下面,拿起手机想约车,发现方圆几里没车。
她恍然地回头看站牌,要再走500米才能到始发站。
这时候,她的衣服也已经都湿了,湿漉漉的长发贴着脸颊。
周津塬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他终于感觉冷,不耐烦地把赵想容拉起来,不顾她的挣扎,背着她上车。
这一男一女湿淋淋地坐在车里,暖气开到最大。
“你高兴了?”周津塬讥嘲地问。
他俩暗自都生着气,吃着狼狈的苦头,心想果然和眼前这位凑在一起,刚开始勉强容忍,最后绝对没有好下场。
车开到半山腰又出了别的状态。
前方设置了禁忌路障,有几个人穿着橘红色的雨衣,远远地摇着小黄旗子和荧光棒。
原来因为暴雨,前方山体出现的滑坡的征兆,地质灾害群防员为了安全,让车辆等两个小时再通过。
周津塬听闻后往前方望了一眼,审视着路况,再多问了几句对方身份。
赵想容则是希望赶紧回城,她蹙眉问:“真有那么严重吗?我看那山还好好的,我们开快点,很快就开过去了。
应该没问题。
”
周津塬也问:”除了这条道,还有什么办法下山?“
“上山下山就这一条车道。
要不然你们把车停在应急道,沿着行人的小道走下山,让你们亲戚朋友到下面的车道来接你。
但这么大雨,就不如坐在车里等。
”
赵想容立刻说:“那我叫我家里开车来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