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你,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赵奉阳不确定周津塬的话是不是真的,但很快,他就作出决定。
“滚出她的房间。
”赵奉阳冷冷地说,“这里是我们赵家,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
”
周津塬似笑非笑:“你希望我滚到哪里,香港?”
赵奉阳沉默了几秒,周津塬提起嘴角,讽刺地一笑,显然失去的奖学金里有赵奉阳的手脚,也许赵想容不知情。
但奇怪的是知道这一点,他却微微烦心。
“你知道吗?周津塬,我这么多年对你一直手下留情,不是因为我对许晗的死感到内疚。
”赵奉阳淡淡地说,“假如死的人不是许晗,假如是豆豆出了一点意外,任何别的男人伤害了她,我就会变成世界上第二个你,我也会花一辈子为她报仇。
所以某种程度上,我尊敬你。
”
周津塬没理睬赵奉阳,继续在那堆证件里翻检,他想看到赵想容的芭蕾考级证,那里有一根线,一根他忽略的线索。
或者说,周津塬想把一切和许晗有关的东西,记忆的片段,都拿回来,放在身边,绝对不会落在任何人手里。
他眼睛一亮,因为终于看到那几个芭蕾舞证书。
此时此刻,他亲眼所见,赵想容的签名和许晗给他的第一封情书字体一模一样。
以前,周津塬会如坠迷雾,现在,他只是把那证书揣到怀里,打算离开。
“我刚开始来赵家的时候,豆豆和立森总是欺负我,”赵奉阳突然开口,这个秘密也在他心里憋着太久,“有一天,我假装被她骗到了花园里的小木屋里……”
周津塬稍微顿住脚步。
“我养父养母闹离婚,两个大人整天都不在家,保姆也不尽职,”赵奉阳按了按眉毛,真奇怪,这么虚弱的男人,说话和眼神总像带血一样,“三天后,我终于带着那些大人去小木屋……她被关了三天。
发着高烧,差点死了。
等她清醒后,赵想容没有告诉任何人,是我把她关在小木屋里。
我养父养母至今还以为我是她的救命恩人。
”
周津塬淡淡地说:“你真是好本事。
”
“有一件事,赵想容让我们全家上上下下一起瞒着你,我本来也不打算告诉你,这是我一辈子对不起她的事情。
但是我改变主意,不如让你和我一起品尝着痛苦:赵想容高烧三天,右耳朵接近失聪,左耳丧失了一部分的听力。
”
这就是赵家父母对女儿格外容忍的原因,赵想容的个性骄傲,她是不允许任何人发现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