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trol还在旁边对着电脑,戴着黑框眼镜,修修改改地加班。
Patrol的桌面永远干干净净,只放着一张《都灵之马》的剧照,虽然两人在工作里总是磨合不好,但她对他印象其实也还不错。
桌面的电话响了,行政让她往楼上的高管层跑一趟。
赵想容抱着一堆文件夹走上去。
原来是司姐和网站谈周年庆的直播,让她在旁边作陪。
赵奉阳的秘书也通知她,赵奉阳的医生松口让他转院。
病房里很暗,赵奉阳的食指夹着一个血氧仪,上面测他的血氧饱和度,他没刮胡子,显得有点邋遢,旁边是轮椅。
护工刚把换洗的灰色条纹病号服拿来。
“周津塬现在还在照顾许晗的家人?”赵奉阳轻声问,声音比房间角落里的黑暗更冷。
赵想容稍微回忆了一下:“没错,周津塬还在照顾着许晗的外婆,好像还有她的什么亲戚。
”
赵奉阳阴冷地说:“我本来把那司机抓过来,已经设好局。
但是算了,这次先放过周家,反正……”
他打住话头,突然明白自己差点说出来的话是:反正赵想容和周津塬已经离婚了。
当赵奉阳看着赵想容恢复单身,他在胸口又涌起一股带着绝望感的希望。
“大哥,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
”赵想容平静地说,她将几卷纸扔到他膝盖上。
那是很久以前的两三张银行账单支出。
赵想容从认识许晗开始,她就一直资助许晗的母亲治病以及许晗的上学费用。
如果许晗还活着,赵想容大概会供着她朋友去法国留学。
”豆豆,你一点也没对不起你这个朋友。
“赵奉阳冷声说,“都是他们对不起你!”
赵想容懒洋洋地拨了一下她的卷发:“我已经把这账户也注销了。
如果以后,你和周津塬再因为许晗吵架,你就把这个甩到他脸上但是,别再把我牵扯进去。
我不想再当你们故事里的主角,我也不会对周津塬解释哪怕一个字。
”
赵想容不介意在别人眼中当泼妇,也不介意被无聊的人视为荡妇。
她唯一拒绝的,就是做一个怨妇。
无论男人女人,他们埋怨的时候,是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