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我在要求你,最迟今晚就得放了那司机。
”
旁边的心电图有了稍微明显的波动,但赵奉阳躺在床上,他的眉宇依旧是老谋深算和审视的褶皱。
他懒洋洋地说:“想威胁我?啧,你们周家人真是把我的命看得很重,老子撞完车还不够,儿子又来。
”
“说过了,我没有威胁你。
”周津塬却笑了。
有那么一瞬,周津塬好像回到十几岁的样子,真正的贵公子,玩世不恭,天不怕地不怕,但表情里又有多年沉淀后的沉稳,“那个司机叫许来华,你猜,他和许晗是什么关系?他是许晗的一位远房舅舅。
许晗死后,我把她能找的亲戚都找到,尽我所能,都安排了工作,她的舅舅现在在替我爸开车。
”
又是一片沉默。
周津塬离赵奉阳的距离很近,两个男人就像两头狮子般似的对视,没有任何人退缩。
周津塬低声说:“整件事误会一场。
你车祸受伤,我很遗憾。
你如果恨我爸,就不妨把这笔账算我头上。
但是,小残废,我希望你像个男人似的回击,学学你小周爷我。
我不像你,至今需要依仗父母的权势,做下三滥的事情来报复。
”
他站起身,冷漠地说:“放了那司机,我会跟我家老头说,这都是误会。
我不懂你们的利益关系,但是,我家老头你现在还惹不起。
”
就在周津塬转身要出去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大笑。
赵奉阳发出的笑声就像刺耳的低啜,音调非常难听:“周津塬,你未免太自负,你以为,你提到许晗,我就会放人,你以为”
“我到现在都没有告诉赵想容。
”周津塬打断他。
周津塬回过头,床边一道没被窗帘漏过的晨光搭在他脸上,照得他表情有一层虚假的,碧青色的温柔。
“我找到了许晗的尸检报告。
”周津塬冰冷的目光落在青色墙面,他很瘦,显得背影更高大孤寂,他轻轻地说,“许晗去世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
赵奉阳那像毒蛇般的笑声仿佛被割断了。
“赵奉阳,你欠许晗的。
”周津塬克制了下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凉似水,“我现在不是威胁你,我现在只是警告你,别把事情弄大。
有时候,你得忍,因为你没能力承担不忍的后果。
还有,我不会让我爸碰你。
你这辈子不然别死在国内,否则,你只会死在我周津塬手里。
”
仅仅一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