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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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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香草味溜到他床上。

    周津塬被她撩火弄得迟到几次,多了锁死卧室门睡觉的习惯。

    有时候睡在床上,周津塬能听到门把手闹鬼般地转动,拧不开,她又悄悄走了。

     其实许晗死后的一年多,周津塬有严重的失眠问题。

     他保送上了大学,却整日不上课,三天两头地飞去澳门和马来西亚赌钱,和兄弟去美国打猎和宿营。

    痛苦在荒唐中慢慢地潜伏,在他一个人的时候轻柔地落下。

     后来周津塬选择学医,出乎意料地做得非常出色。

     是的,他从小学习能力就强,但“很好”和“出色”之间,有决定性的差别。

    第一次看大体老师,他心跳得比许晗吻他时更甚,那不是来自感情,而纯粹是理性和指导实务的满足。

     周津塬一下子就稳定了。

     他内心某部分,那些跟着许晗一起消逝的东西好像被填补上。

    大部分骨科手术都是血肉横飞,但周津塬喜欢,就像他每次把白大褂洗得雪白,仿佛实践暴力美学。

     同时,周津塬变得更耐心更冷清,他变成符合所有女人想象中的所谓“精英丈夫”,病人眼中的“好大夫”。

    但是他的教授非常警惕:“生命不是你实验的工具。

    ” 周津塬似笑非笑地听,只要给到足够多的样本,他就会竭力提高精准性。

    这道理有错吗?他是凡人,在一场手术里,不可能同时付出理智与情感。

     这一切的一切,可能要感谢许晗。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 苏昕再次来周津塬家,她坐在极其静谧的公寓,好像身在山中的孤庙。

     过了会儿,看到有什么红影儿晃过,周津塬在桌面养了两条小小的,长尾金鱼。

    家里最多的是书,桌面是周津塬带来的院刊,各种医学英文新名词,和厚厚的医学字典。

     但墙上上,多了一封装裱好的信。

    她走过去看,字体稚嫩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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