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脸开车,没再搭理她。
赵想容顿了顿,她说:“我打算给许晗祖母办理转院手续,她不会住在那个敬老院了。
我不准苏昕去探望她……”
“你究竟有什么资格做这件事?”周津塬突然将车刹在路边。
他终于被激怒,“赵想容,那是许晗的祖母,并不是你的!我现在娶的是你,你已经抢了这个死人的男友,你还要把她在世的亲人也夺走?”
周津塬等了一会,他以为赵想容又要像往常一样,开始更激烈地爆发。
但车厢里很静。
赵想容没有哭,也没有冷笑,更没有大吵撒泼。
她就是陌生地看着他,随后说:“我不会再和你吵架了。
”
车胎重新开始摩擦着马路,旁边是萧瑟的树木。
周津塬重新启动了车。
他平静地说:“那么,我也还是那句话,我从来没想做伤害你的事情。
”顿了顿,他说,“容容,因为我从没爱过你。
我对你,总是问心有愧的。
”
周津塬把车停到赵家的车库,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家门口走。
赵想容看到她母亲穿着身旗袍款款地下楼,她拉长声音:“这位陌生的小姐是谁?我妈呢?”
陈南知道是恭维自己年轻,心中高兴,但嘴上说:“又闹!”
赵想容一笑,坐在方桌子的主位前,这原本是赵父的位置。
周津塬多看了她一眼,赵想容每次和他吵架后,她的状况都很好,仿佛是靠着怒气滋养。
但这一回,她仿佛特别安静似的。
“你俩先等会,董事会来了几个人,我待会也要过去。
”赵母看了看女儿女婿,觉得这俩相处还可以,仿佛又是和好的样子,“这年头,生意难做。
”
赵想容笑着点头。
晚餐拖到八点多,赵父赵母才算把事情忙完。
赵奉阳也从医院里被接出来,坐在轮椅上。
他瘦得像个树皮,但还是坚持换了病号服,穿了身毛衣,唯独那双眼睛依旧氤氲着狠劲。
赵奉阳见了周津塬,他也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