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被赵想容抄走,甚至当成刺青,永远地纹在她的后背。
周津塬想到赵想容指责他的话,他不需要她来告诉自己是什么人,她的话无法刺伤他。
他也不需要她的认可。
他漠然地把这一张病例撕掉。
周津塬为了安全,将车留在医院。
不过打车前,他步行到医生家属院想取回钥匙,顺便吹散那股燥气。
“没有钥匙。
”门卫说,“什么钥匙?”
周津塬略微蹙眉,他走到居民楼下,从下往上数的四楼还亮着灯。
阳台上又仿佛有个秀丽的影子在晃。
苏昕确实想让母亲回老家,只是,她这几天怎么也联系不上弟弟苏秦。
苏母为了治病,早将老家的房子都卖掉,如今儿子不接电话,她更是不肯走。
“如果我们搬走,你弟回家,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她抹着眼泪,“老家还欠着你叔叔阿姨的债,我一个病人,也没人照顾……”
苏昕拧不过母亲,她咬咬牙,开始在城里看其他的房子,至少要搬出周津塬这公寓。
找房子的事情没那么顺利,她们依旧尴尬地住在这里,尽管苏昕给周津塬回短信,她已经搬走。
马上就要过年,苏母提前在楼下饭馆定一顿年夜饭,原本想订388元档位,结果选成988元档位的。
她让女儿给餐馆打电话换掉,对方说388档位的年夜饭满了,目前也只有988档位还有空余。
苏母嫌苏昕没用,抢过电话和对方吵起来,又说女儿要把自己气死。
苏昕只觉得,这个家,带有万分的压抑。
她跑到厨房透气,推开窗户在冷风做了个深呼吸,随后打了个哆嗦。
楼下有一名黑衣清瘦男人,他站在路灯下面,双手插兜,仰着头往上看。
看不清模样,但苏昕感觉对方定定凝视着自己。
苏昕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关闭窗户。
她躲在窗帘后面,怀疑自己眼花,她想再打开窗户,又觉得扳手足有千斤重,鼓不起勇气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