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子戴着老花眼镜,花费半分钟才看清儿子面孔前,半分钟内,那几张照片在同样也摆在赵奉阳的鼻子底下。
秘书想了想回答,赵奉阳临走前好像没什么异样,他一直是那种老谋深算的死样。
周老爷子却觉得有点心悸,他快步走到窗前,赵奉阳的房车已在雾气笼罩的夜幕里,无声地开出了大院。
他看了一眼桌面的表,晚上十一点半。
赵周两家联姻,是人情和利益上的互惠,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但这两年,周老爷子表示出想安全退休的意愿,势利的亲家转脸就抱上新的大腿。
也不是背叛。
只是,亲家不再那么殷勤地出现,周老爷子如今打交道最多的,是晚辈赵奉阳。
这个人,不可小觑,他让赵氏企业这几年不吭不响,却把舌头在生意版图上伸长不少。
秘书把保姆叫进来,收拾地面的狼藉。
正在这时,保姆突然轻声说,她听到赵奉阳临走前问司机几点了,他们要去医院。
周津塬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他说:“您怎么不先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是24小时开机。
”
周老爷子从雪茄盒里拿出一支雪茄,他没有点燃,深深地闻着,随后讽刺地开口:“省省吧你!我给你打电话,是让你出去躲事吗?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准备找我儿子的麻烦,我能坐视不管?我还没死呢!”
周老爷子把秘书叫过来,暗自下了命令。
不过,周老爷子几番对手下强调,先在后头跟车,看看赵奉阳是不是去儿子的医院,也绝对不能伤害到赵奉阳性命。
万万没料到,中间出了个超市货车逆行,原本轻微的剐蹭车祸,直接让赵奉阳重伤。
书房里变得很安静,只剩古董钟表声嘀嗒嘀嗒地响一下,每一下都有压力。
周津塬俯身取过桌面的雪茄,他低头点燃,一动的时候,才知道后脊背湿了。
周老爷子指着桌面的照片,阴森地再开口:“我已经查出来了,这是赵想容发给咱家的快递。
”
“容容和这些都无关。
”周津塬顿了顿,他终于松了口气,“赵奉阳的车祸,并不是您造成的,您只是派人跟车,并没有派人撞他……”
“津塬,”周老爷子不耐烦地打断他,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我后悔当年放你去读医,你在医院里待得,啧,如此天真,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我告诉你,我仅仅花半天,就能查到是赵想容匿名发的快递。
你觉得,赵家需要花多久,会查出那晚追着赵奉阳后面的三辆车都是咱家的?到时候又应该怎么解释,咱家派了三辆车去跟踪赵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