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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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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梨被合身压在案上,惊呼声都断在喉咙里。

     少年吻一下她的唇,像一只寻觅青青草地的草食动物,沿着下颌往下,停在系着蝴蝶结的衣襟前,隔着轻薄的罗衣又吻一下。

     心口处的那一点好似沉睡已久的死地,刹那间苏醒,遍身都是战栗的电流。

     他轻轻咬起蝴蝶结的一条系带,就这般悬停在胸前,黑润的眼盯着满脸通红的少女,目光明澈而清醒。

     书房内落针可闻。

     裙摆窸窸窣窣地往上蹭了一寸,几枚棋子掉在地上,将整面静谧的镜子打碎一角,释放出镜面后一股隐秘的焦躁和暗藏的欢情。

     蝴蝶结系带一点一点极缓慢地抽了出来,浅青色的外衣簌然落下,堆叠在脚边,像一个小小的山丘。

     他横抱起案上的少女,月光被两条人影晃动一下,月影斜过一个角度,书房内空无一人。

     冷、冷静,自己挖的坑。

     熟悉的帐顶映入眼帘,整个人陷阱柔软的被褥,白梨用冰凉的帷帐捂住燥热的脸颊,贝珠相撞的声音叮叮当当响彻耳际。

     他手指贴着光滑的小腿,慢慢将裙摆往上推,自她颈侧往下啄吻,轻轻咬起衣服扯下去,堆叠在腰间,薄薄的一团,能清晰地感觉到衣物下传递出的热度。

     她像一条温水中蒸煮煎熬的鱼,弓缩着肩膀,弯弯的一弧盛满月光,像玉碗中满溢的清水。

    薛琼楼埋首在她颈间,饮舐着这弧晃动的月光,又慢慢品尝着这片剥开的柔软。

     帐下流苏如斜风中的牛毛细雨,丝丝沥沥。

     白梨抓皱了他肩膀的衣服,雪丝外袍又凉又滑,像盖着一层细腻松软的雪。

     她手移到他后背处的伤痕,心里不合时宜地想到了老管家的话:“他背后生鳞,虽然早已被强行剜除,却仍是外人不可触碰的秘密,逆鳞触之即死。

    ” 少年衣冠总是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哪怕遍体鳞伤也不愿以孱弱之态示人。

    背后那冰轮璞玉上的瑕疵,是一片抵触的荆棘,从不示人。

     白梨在一片杂乱的思绪中,有些忐忑不安地把手伸进他外袍内,摸到他腰带上冰凉的机括,却怎么也解不开,还把自己手指卡在了里面。

     她又羞又恼,额上急出了微微湿汗,忽又听见几声轻笑。

     少年从她颈间抬头,一手绕后,将她手指勾出来,又引导着她的手,摸索到扣得严实紧密的机括。

     啪一声清响。

     白梨终于用手指触上那片疤痕,有些嶙峋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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