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只她也不知她到?底要不要原谅裴琏
她也不是那等眼盲心瞎之人,长?辈们都看得出来裴琏的示好与?体贴,这一路上的相处,她也将他的点滴改变看在眼里。
他待她再不似从前那般冰冷淡漠,天气冷了会?给她添衣,同桌用膳会?给她夹菜,爬山累了他会?背她,下雨路上有?水坑他便抱着她过,她若有?个头?疼脑热,他会?给她送药、买糖……
他会?记住她喜欢的颜色花样,买她爱吃的糕点果子,将她说的每句话都放在心上……
现在的他,简直与?刚成婚时的裴子玉判若两人。
是以那日?看到?他手上生着的冻疮时,她心底的某处好似被针扎了一下,闷闷的,酸酸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与?他说:“裴子玉,你回?长?安吧,别遭这个罪了。
”
继续去做你一身?清气、无情无欲的太子殿下,待在金碧辉煌的东宫里,锦衣玉食,风吹不着,雪也冻不着。
以你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高门娘子娶不到?呢。
便是七老八十了,都能娶十七八岁的美娇娘,何必在这与?她耗着。
明婳觉着,她的心好似一棵病了的树。
蔫蔫的,垂头?耷脑,虽然还系挂着裴琏,却好似没办法像从前那样,一见到?他,便咻咻冒出一朵又一朵欢喜摇曳的花儿了。
只她也是第一次接触情爱,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心绪是否正常,所?以她下意识的选择逃避。
可今日?,肃王妃问起她。
“阿娘,我.......”
明婳抿了抿干得有?些皲皮的唇瓣,清澈明眸间是满满的迷惘:“我也不知道,我.......”
话未说完,马车摇摇晃晃停了下来。
母女俩皆是一怔,肃王妃正色,朝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