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
”他道。
“……!”是他又怎样。
明婳伸腿就要去踢,脚踝却被男人牢牢叩住,他道:“孤不碰你,只今夜三?叔问起你我?为何分房睡。
”
明婳惊讶:“三?叔问你?”
裴琏道:“许是三?叔母与他说?的。
”
明婳想了想,如今府中?是三?叔母掌家,知?道这个倒也不稀奇。
“可那又怎样?俩口子分房睡不是很?常见?”
“今日是你的生辰,且席上咱们还答应了祖母,争取后年?让她?抱曾孙。
”
“那是你答应的,我?才?没答应……”
“不管怎样,继续分房住,只会叫人生疑。
”
裴琏看着她?:“祖父祖母年?纪大了,你应当也不想叫他们忧心?”
明婳:“……”
他这是又在给她?下套?
不过这会儿都三?更?半夜了,她?困得不轻,实在懒得再与他打嘴仗:“那你去榻上睡吧,衣橱里有被褥枕头,你自?己铺,别吵我?了。
”
说?着,抬手打了个哈欠,便一把扯过幔帐:“再讨价还价,你就回主屋去!”
眼见帐帘遮住那抹娇懒的身躯,裴琏站在榻边好一阵子,终是挪步,自?去橱柜拿了枕头被褥。
今夜亲了她?两回,还能同屋过夜,已是不小的进步。
谋大事?者,应当戒骄戒躁,徐徐图之才?是。
只夜深人静躺在榻上,想到那个带着酒气的浅吻,浑身燥得厉害。
裴琏于夜色中?偏过脸,望着那逶逶垂下的秋香色幔帐。
目光幽幽,宛若盯着猎物的狼。
-
翌日早上,明婳醒来?时,屋里早不见男人的踪影,榻上也没有被褥枕头。
她?稍作思忖,想着裴琏应当是怕被褥叫婢子们瞧见,传出去有失颜面,便收了起来?。
不过叫她?奇怪的是,昨夜睡到半夜,她?忽然觉得格外热,好似热得都出了层薄汗。
是喝了酒的缘故,才?半夜发热?
她?也没细想,披了件外衫起床,经过长?案时,视线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