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该当是孤问你。
”
裴琏黑眸如墨,直勾勾望着她:“谢明婳,你到底想做什?么?”
“和离,我说了,我要与你和离!”
明婳蹙眉:“裴子玉,我不喜欢你了,也不想再与你耗着了。
这个太子妃,谁爱当谁当,反正我是不当了。
”
她字字句句,斩钉截铁,男人的面色变得铁青。
“你再说一遍。
”
“哪怕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
明婳仰起脸,乌眸熠熠:“反正你也不满意我,之所以认下?这门婚事,也不过是无法违逆陛下?,再加之你也想借着姻亲之便,笼络我父兄继续替你们裴氏卖命不是吗?”
裴琏拧眉,看向她的目光愈发幽邃。
明婳却已不管不顾了,只道:“那你大可不必担心,我谢氏一族有祖训,永世效忠裴氏,效忠大渊,若有二心,阖族尽灭。
你若实在不放心,大不了你我和离之后,我哥哥有了孩子,送一个入长?安为质。
或是、或是我生一个,我把我的孩子送到长?安给你为质,这总够了。
”
裴琏本?就被她一口一个和离气得胸闷,现下?听她还?说什?么生了孩子送给他?为质,更是怒极反笑。
她倒是想的长?远,连和离后生孩子都想到了。
离了他?,他?倒要看看哪个男人有胆子与她生孩子。
扼在她腰间的大掌不觉捏紧,直到她吃痛哼唧,他?才松了长?指,冷声道:“你今日所说,孤权当你那日受了委屈来泄怒,不与你计较。
”
“事到如今,你还?当我是与你置气?”
明婳只觉好笑:“罢了,我不与你说,待回到长?安,我自去与皇后娘娘说。
”
他?太自负了。
自负的以为她喜欢他?,就会?一成不变,死心塌地的喜欢他?。
怎么会?有这样高高在上又自负之人呢?
明婳忽然觉得他?很可怜。
这般倨傲自负,偏又是个无心的木头。
活该他?没人喜欢。
他?这种人,也不配被人喜欢。
明婳不再挣扎,看着他?的目光如一潭静水:“请殿下?松开。
”
裴琏从她的眸中窥见了那一丝悲哀的怜悯。
莫名的不安涌上了心口,他?下?意识去遮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