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御医说了,殿下需要?静养,受不得惊扰。
”
裴琏稍怔,少倾,他乜着?她:“寻常说话,不算惊扰。
”
明婳仍是低着?眼?:“殿下天?潢贵胄,金尊玉体,自是要?谨慎为上,马虎不得。
”
稍顿,又抿抿红唇:“反正?也没什么好说的。
”
裴琏眉心轻蹙,盯着?眼?前?这张瓷白小脸:“可还是对昨夜之事耿耿于?怀?”
明婳笼在袖间的纤指收紧:“没有。
”
裴琏道:“若是没有,为何整整一日都不来探望?”
明婳唇瓣翕动两下,再次道:“殿下需要?静养。
”
裴琏语气一沉:“谢明婳,你给孤好好说话。
”
明婳眉眼?闪动一下,不过很?快,她缓缓地抬起头:“我一直是在好好说话啊。
”
她清婉的脸庞仿若透着?一丝不解,看向裴琏:“是我方才哪句话说的不对,竟叫殿下觉得我没在好好说话?恕我愚钝,还望殿下直接指明,我也好及时改正。
”
裴琏:“.......”
都这般阴阳怪气了,竟还说没在置气。
沉沉吐了口气,他干脆把话挑明:“孤知?道昨夜你受了委屈,但你也瞧清楚了,孤说那些不过是用来蒙蔽阿什兰的权宜之计,并非真?的枉顾你的生死?,对你不管不问。
”
明婳静了静,点头:“是,我知?道。
”
裴琏道:“既然知?道,又为何还为此事耿耿于?怀,自寻烦恼。
”
话落,屋内静了一静。
裴琏也意识到语气有些重了,刚要?解释一二,却见面前?之人并无想象中?的伤心委屈,或是闷闷不乐。
她仍是一脸淡然平静,嗓音也轻轻柔柔的:“殿下误会了,我没再计较这些了。
”
裴琏看她:“真?的?”
迎着?男人那如有实质的锐利目光,明婳沉默两息,才?道:“昨晚有,早上醒来也有点,不过现下……没了。
”
因他那些叫她心碎的话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今天?她出门晃荡整日,一来的确是想采买两个属于?她的仆人,二来则是想着?避开裴琏,好好捋一捋她心里那些一团乱麻的情绪。
是,她是喜欢裴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