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他的胸口,心底蓦得就生出一丝懈怠。
大过年的,便多陪她一日罢。
那个懈怠的声音劝道,毕竟这?是她嫁给?他的第一个年,孤零零的在他乡,未免可怜。
于是他往后延了一日。
也仅一日。
“明日就走?”
明婳错愕,两条黛眉细细蹙起:“这?大过年的,外面又天寒地冻,就连朝廷都封印了,你就不能歇几日么?”
“不能。
”
裴琏肃容道:“年节休沐,加之这?冷冽天气,正?是一年之中人最容易惫懒松懈、极少设防的时候。
此时探查消息,犹如探囊取物,能轻松不少。
”
明婳乌眸黯了黯,她知道他是忙正?事,但心底还是难掩失落。
正?打算下床缓口气,她忽的想到什?么,仰脸看他:“可你的生辰不是快到了么。
”
若她没记错,裴琏的生辰就在正?月十五。
提到生辰,裴琏语气淡了:“生辰而已,并无所?谓。
”
“怎会无所?谓呢,这?可是你二十岁的生辰,若是在长安,定要大大办一场加冠礼才是。
”
“办不办加冠礼,到了那日,孤都会是成人。
”
裴琏不爱过生辰,还曾为生辰与上元节是同一日而庆幸,因着?在长安,上元灯节的隆重盛况能压过他生辰的存在。
关于此事,他不愿与明婳多说,只看着?她:“可要歇晌?”
话题跳的太快,明婳啊了声:“都快申时了,还歇晌呀?”
“昨夜没怎么睡,有些?困了。
”
也不等明婳应声,他脱下鞋履,拉下幔帐,将她带回了床里。
被男人结实的长臂圈在怀里时,明婳心下忍不住咕哝。
原来他是知道困的,她还当?他精力?无穷,昨夜折腾一晚,白日还能一刻无休的忙活呢。
只他歇晌便歇息,拉她作甚?
“我又不困。
”她拿胳膊肘怼了下他。
刚要怼第二下,男人揽紧她的腰,头颅也埋入她淡淡馨香的颈间,磁沉嗓音透着?一丝慵懒,“就当?陪孤睡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