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指轻屈,他不客气敲了下她的额:“傻子?。
”
明婳捂着?额头,瞪他:“我阿娘说了,正?月初一不能打人的。
”
裴琏:“是,孤不打人,打的是傻子?。
”
明婳:“你才傻子?呢!你个臭木头!”
裴琏:“……”
天底下敢这?般与太子?呛声的,怕是只有她一人。
大过年的,他也不与她计较。
看了眼窗外天色,他道:“起床用膳罢。
”
明婳应了声好,又唤来天玑天璇伺候她梳洗。
新年新气象,她给?两婢也发了一封红包。
两婢开始坚持不肯收,直到坐在榻边看书的太子?淡淡投来一眼,算是默许,这?才接过:“多谢夫人,夫人新禧吉祥,福寿长康。
”
明婳笑吟吟也与她们道了祝福,便去梳妆镜前坐下。
篦发时,她一双眼睛却时不时透过镜子?往后瞟。
正?月初一天气清,大雪初霁后的明亮天光透过窗棂,斜斜洒在长榻上,也笼在那一袭玉色长袍的男人身上。
相较于穿玄色、紫色、绯色那等庄重浓郁的颜色,明婳更喜欢看裴琏穿淡雅素色,素色衬得他肤色愈白,眉目间都多添一份清正?之气。
譬如眼下,他不过执卷靠在迎枕上,如玉面庞并无多少情绪,一举一动?却尽显清雅,宛如雪中白梅成了精,随风送入她的罗帷。
不过男人在床上床下一向是两个样子?,这?会儿?的他像是梅花仙君,可昨日夜里,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若她是话本里的穷书生,昨夜怕是要被他吸干了。
胡思乱想间,镜中男人忽的抬眸,朝她这?边投来一眼。
明婳呼吸一滞,忙不迭挪开视线,一颗心却砰砰跳得飞快。
他是不是发现她在偷看了?
不不不,她背对着?他,他怎会发现。
搭在膝头的细白手指悄悄捏紧,明婳调整着?呼吸,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一见?到他,就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哪怕他一大早用金钱腐蚀她,那也不行!
只这?一套连招下来,明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