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时,满脸认真,不?似作伪,裴琏漆黑的凤眸不?禁眯起。
她此前不?惜求到母后面?前也要出宫,不?就是舍不?得他,想?与他在?一起么?
不?过短短两日,竟要为了一些?萍水相逢的百姓,舍了他,独自留下?
搭在?膝头?的长指不?觉拢了拢,他面?容肃正,看向床帷间的妻子:“你确定要留在?这,不?随孤离去开?”
明婳想?了想?,认真点头?:“我想?亲自将他们?安顿好了再走。
”
裴琏眸光幽深地乜着她:“孤说了,王玮会安顿好他们?,无须你费心。
”
“我知道啊,但王主事新?官上任,除了忙罗家纵火案,定然还有其他许多事要忙。
反正我跟着你也无事可做,倒不?如留在?这,多多少少也能贡献一份力。
”
今日在?柳花胡同里,虽然那儿又脏又乱,臭气熏天,但她看着胡同里的百姓们?能看病、能吃药,老人和孩子们?捧着热乎乎的馒头?和米粥,一贯写满愁苦的脸上绽放出真心实意?的笑容,那种实实在?在?帮助到旁人的成就感,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也是那时,她生出让胡同里这些?人都?能“有饭吃,有衣穿,觅活路,走正途”的念头?。
夜阑人静,明婳那双眼眸却亮晶晶地看向裴琏,“殿下,你之前不?是一直劝我,不?要成日只想?着情情爱爱,也得有些?自己的爱好与事情做吗?现下我寻到了我想?做的事,姑且也算一件正事吧,你难道不?该为我高兴么?”
她的目光太过澄澈,宛若高山之巅融化的雪水。
裴琏在?这澄澈的目光之下,抿紧了唇。
她现下说的话,是正理。
将要做的事,是德行。
他无从反驳,更无可